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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太好了,大姑娘这是救了草民的命啊。”孙老伯膝盖一弯就跪下去了。
俞轻急忙退到一旁,“不是多大的事,老伯折煞我也,快快请起,快去找人吧。”
孙老伯站起身,朝屋子里招了招手,三个孩子从屋子里跑出来,大的是女孩,看着七八岁,两个小的是男孩,岁的样子。
俞轻想,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却始终没有壮年男子出面,为什么?
思及此,她的心脏剧烈地抽动了一下。
俞轻看了看门口围观的老百姓,听了听他们的议论声,脑子里的问题便自动有了答案——孙老伯的两个儿子的确都死在战场上了。
她把篮子拎过来,把种子倒在大浅子上,之后假托家里还有,来回走了两趟,把储物袋里的一并送了来。
种子准备好了,三个孩子也把其他不想卖地的军户找了来。
俞轻算了一下,总共四十二亩地,按照每亩地需要一斤半种子来算,需要六十三斤。
已有四十五斤,她再买二十斤就足够分了。
据孙老伯说,在军户手里的田地还有一百多亩,他们有粮种,地也在前些日子种上了。
偌大的大燕关,只有区区一百多亩地属于军户,可见大燕关的粮草出了多大的问题。
她想,武国之所以战败,未必是将不良兵不多。
俞轻不大善于言辞,分完种子,给孙家留了二两银,便离开了孙家。
出了胡同,阿白的尾巴在俞轻的脸上轻轻扫了一下,说道:“宿主,那一脚踹得不错。”
俞轻惊讶地看向阿白,阿白也看着她。
一人一虎四目近距离对视了。
阿白别别扭扭地转过头,“老子想吃烤鸡了。”
俞轻哭笑不得,心情因阿白的插科打诨振奋了不少。她去了趟市场,买了一只鸡和两斤晒干的野蘑菇。
进到家里时,篮子里又凭空多了一只鸡——另一只来自储物袋,还在京城时储备的存货。
等俞家的小黑门关上后,一个穿着布衣、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子快速通过俞家,进了诚王家的大门。
诚王围着被子坐在炕上,正为难地看着碗里黑黑浓浓的汤药。
“主子,一口喝下去,再吃颗糖就不苦了。”小圆子耐心地劝着。
姬宴蹙着眉头,捏紧鼻子,端起碗一口喝了下去,之后清茶漱口,这才把糖放到了嘴里。
“江流,怎么了?”姬宴看向刚进来的年轻男人。
江流拱手道:“启禀王爷,俞大姑娘给没种子种地的军户送高粱种去了,还跟刘胜家的下人打了一架。”
“哦?”姬宴用丝帕擦了擦唇角,动作缓慢,一丝不苟,“她被打了,严重吗?”
江流俊朗阳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有些艰涩地说道:“王爷,俞大姑娘把一个壮汉踢了,一脚踹出一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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