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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凌晨在电台组和延安联系之后，装作去厕所到杂物间向延安汇报了林晓楚的事情。延安用新密码回电，林晓楚的事情由&ldo;古城&rdo;来处理，一切由他定夺，强调：

弃林，自保。

高振麟想：看来&ldo;古城&rdo;也领导不了林晓楚，这个林晓楚真是倔犟和自负！

当天夜里，燕子就和自己爱的人逃离了西安。逃离的细节高振麟不知道，金老板只是告诉他：&ldo;他们走了。&rdo;

得知燕子逃跑了，曹天浩把哥老会的人叫来狠狠骂了一通才了事。他恨啊：好不容易才找到&ldo;古城&rdo;的联系人，殊不知把哥老会搅和进来后线索又中断了。

见到曹天浩勃然大怒的样子，秦大伟不敢出声：燕子和秦栋有瓜葛，现在线索中断，他什么也不敢说。

&ldo;查，不放过蛛丝马迹给我查下去。&rdo;曹天浩吩咐秦大伟。

去了曹家，秦大伟把奶妈叫到书房进行盘问，&ldo;您可以再说一下那天送酸梅汤的情形吗？&rdo;奶妈说了，还说得很详细，秦大伟将信将疑地听着，等她说完，秦大伟说，&ldo;您有我房间的钥匙，还有谁的钥匙？&rdo;

&ldo;你、家春、振麟的。&rdo;奶妈不客气地说，&ldo;这个你是知道的，你问这干吗？&rdo;

&ldo;可以把钥匙给我看看吗？&rdo;秦大伟不理会奶妈的叹息，看着奶妈把钥匙放到茶几上。他拿起钥匙，逐一问着，问到一把钥匙，奶妈说是杂物间的钥匙，秦大伟歪着头打量那把钥匙：站里的房间他是比较熟悉的，也知道曹家有这么一间杂物间，但是他从来没去过，就说，&ldo;阿姨，我想去看看杂物间。&rdo;

&ldo;杂物间有啥好看的？&rdo;奶妈不耐烦了，&ldo;我说大伟，你跟我这老妈子没完没了可就没意思了。&rdo;

秦大伟赔笑，&ldo;阿姨，就当我太敏感行不？&rdo;

奶妈无奈，领着秦大伟出了书房。穿过客厅的时候，曹妻和曹茜茹诧异地看着他们去了厨房，打开厨房的门，听见他们下楼的脚步声。

曹妻说：&ldo;这大伟是不是被秦栋的死搞得脑子不正常了？&rdo;

&ldo;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您就担待着吧。&rdo;曹茜茹正在学用钩针钩围巾，停住手安慰曹妻，&ldo;谁让我们住在这里呢。&rdo;

&ldo;有个事儿，阿姨给你说了吗？&rdo;曹妻问曹茜茹。曹茜茹看着曹妻，曹妻说，&ldo;你不知道？&rdo;曹茜茹摇头。&ldo;大伟去了宣城，调查阿姨呢。是前几天阿姨的丈夫写信告诉她的，阿姨恼火得不行。&rdo;

&ldo;我一点儿都不奇怪。&rdo;曹茜茹又埋头钩围巾，&ldo;他们的工作就是干这些事情的。难道您还不知道。&rdo;

打开杂物间，奶妈拉开里面的电灯，秦大伟四顾这小小的杂物间，眼睛最后落在那个柜子上，问奶妈，&ldo;那是干吗的？&rdo;

&ldo;那是不用的柜子，也不是我们家的，搬来的时候就有。我就把暂时不用的物件放在里面。&rdo;

秦大伟点头，过去打开，里面重重叠叠放着棉被胎，&ldo;您不经常来这间屋子吧？&rdo;

&ldo;有时会来，要把棉被胎拿出去晒，万一潮了一发霉，冬天就没法用了。&rdo;

关上柜子门，秦大伟谦恭地对奶妈说：&ldo;麻烦阿姨了。&rdo;

&ldo;不麻烦。&rdo;阿姨讥诮地说：&ldo;麻烦的是你，还大老远去我婆家。&rdo;

秦大伟有些尴尬，也不想解释，从杂物间出来径自走了。

回到房间，奶妈就对着曹妻和曹茜茹抱怨道：&ldo;疑神疑鬼的，好像我是共产党似的。我要有那觉悟也就不会在西安了。&rdo;

曹茜茹埋头专心钩围巾，&ldo;您就当是活动筋骨吧。&rdo;

&ldo;不能这样了，我得给老头子说说。&rdo;曹妻好像下了决定，&ldo;这样折腾我们，把我们都搞得紧张兮兮的。&rdo;

&ldo;可不嘛，乱套了。&rdo;奶妈附和着说。

秦大伟暗中调查曹妻、曹茜茹和奶妈的事情并不顺利，但他一直没有放弃，他的重点在曹妻和奶妈身上。时间很快就过去小半年，暂时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但他却看到曹茜茹和高振麟来往得比以前更加密切。秦大伟对此并不妒忌，不是考虑自己的仕途，他是不会追求曹茜茹的。曹茜茹不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类型。他把本来是曹茜茹画给秦栋的画裱好，挂在自己宿舍的墙上，旁人都以为他痴情恋着曹茜茹。听到这些玩笑话，他戏谑地笑笑，敷衍过去。

让他眼睛一亮的是：王家春对曹妻比先前更亲近，问到王家春，他开始不好意思说，最后说是曹妻带着他出去相亲。王家春也和奶妈极好，有时间会陪着奶妈出去逛街买东西。

他相信：高振麟、曹妻、曹茜茹和奶妈是共产党，终有一天，他们会露出破绽让自己抓住的。

第九章

1

自保？

&ldo;古城&rdo;对高振麟的指示是首先要自保，高振麟就得服从、执行，蛰伏下来、安心工作，也开始面对他和曹茜茹的感情问题。

和曹茜茹时常约着散步、看电影或看戏。有次，他们一起去看了皮影戏。曹茜茹是第一次看皮影戏，新奇得像个孩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像极了晓光的神态。光影里的曹茜茹的神情，不由让高振麟想起晓光看皮影戏的样子。想到晓光又不由自主想起杨红叶，心就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似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