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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我吃了。&rdo;看着晕黄灯光下的林晓楚，高振麟焦急地，&ldo;我是冒着危险来通知你的。现在，行动组的王家春就在外面，超过十五分钟他就会来找我。&rdo;

&ldo;我还有事找你呢，秦栋是你杀死的？&rdo;林晓楚不悦地问，倨傲地看着站在门边的高振麟。

&ldo;是毒死的。&rdo;

林晓楚推开饭碗，一步跳到高振麟跟前，&ldo;你竟敢破坏我的工作。好，我暴露了，听着，我暴露被捕就是你出卖的。&rdo;

&ldo;你一直不信任我？&rdo;高振麟气急了，胸脯激烈起伏，&ldo;你认为我是军统的人？&rdo;

&ldo;你不是军统的人吗？&rdo;林晓楚觉得高振麟的回答十分可笑，&ldo;我已经知道特务名单是你发给延安的。我想问你，你怎么发给延安的？是&lso;古城&rso;给你的秘密电台？&rdo;高振麟不回答他的问话。林晓楚继续说道：&ldo;你觉得你立功了？告诉你，对你的怀疑是不会消除的，你就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你不是军统吗？&rdo;

&ldo;林晓楚，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浑蛋。&rdo;高振麟顾不上和他多说，抬起手腕看看手表，&ldo;好，我是军统的人。你要是有个意外，和我没有关系。我再说一遍，你马上撤退，这个事情我晚上向延安汇报。&rdo;

林晓楚说：&ldo;&lso;古城&rso;领导我，他没有给我消息，我就不能走。我听他的，你无权让我撤退。&rdo;

气呼呼的高振麟从林晓楚宿舍出来，一溜小跑回到校门口，回到车里，对王家春说：&ldo;没人，给了一个暗号，让我去戏院找他。&rdo;

两人直奔戏院，晚上的戏已经开演，他们站在剧场边的通道上，高振麟看着台上的燕子，对王家春说：&ldo;就是她。&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高振麟说：&ldo;你见过唱窦娥的有眉间痣的吗？还有，她和秦栋有过密切的来往。&rdo;王家春仔细看看那女戏子，确实在两条眉毛之间有颗红痣，高振麟耳语，&ldo;这就是暗号。替人传话给我的就是她。&rdo;

这是高振麟胡诌的谎言。第一次看到燕子的扮相，就发觉燕子在扮演窦娥的时候喜欢在两条眉毛之间点一粒红痣，这样看起来让她更加妩媚、俏丽。

王家春说：&ldo;我们就在这儿等着，散场我们就动手抓她。&rdo;

等燕子唱完，高振麟和王家春去了后台，把那女戏子抓回了站里。离开戏班前，高振麟趁王家春没注意自己，用眼睛示意班主，要他立马通知哥老会的人解救燕子。那班主明白一半意思，有一半不明白，高振麟把西安站的地址悄悄告诉了他，&ldo;赶紧去。&rdo;

王家春连夜审问，审问的架势立马就把燕子给吓坏了，胡乱说是她准备和秦栋私奔，却没想到秦栋会猝然死亡。

王家春问她：&ldo;知道秦栋是干吗的吗？&rdo;

燕子说：&ldo;他说他是军人。&rdo;

&ldo;他是军人，和你私奔是违反军纪的，你不知道？&rdo;

燕子茫然地摇头，&ldo;不知道。&rdo;

&ldo;你们为啥要私奔？为啥不是明媒正娶呢？&rdo;

燕子就把她和哥老会老大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王家春犯难了：军统西安站和哥老会有来往，自己的行动也多次得到哥老会的大力协助，现在他把哥老会老大的情妇给抓了，怎么交代？

哥老会的老大此时不在西安，接到消息的人立马打电话给老大。那老大又给曹天浩打电话‐‐暗地里军统西安站和哥老会来往密切，一起对付共产党。给曹天浩打完电话，老大又安排人赶到西安站。

&ldo;你肯定那女孩儿是替&lso;古城&rso;传话给你的人？&rdo;曹天浩问高振麟。

&ldo;没错，是她。&rdo;

看看坐在一边的哥老会的人，曹天浩再看看高振麟，转头对哥老会的人说：&ldo;那女孩子叫什么？&rdo;

哥老会的人说：&ldo;燕子。&rdo;

&ldo;嗯，燕子有通共嫌疑，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办？&rdo;

&ldo;不就是传话吗？&rdo;哥老会的人睁大了眼睛，&ldo;传话也是被共产党利用的。她就是一个戏子，懂什么党啊、情报啥的？您先放了她，我们会把她看管起来，您有事随叫随到。&rdo;

思考半天，曹天浩同意了：他也不想轻易得罪哥老会，那就把燕子放出去，做一个诱饵，看她会和谁再联系。

曹天浩来到审问室，对王家春说：&ldo;把她放了。&rdo;

王家春明白曹天浩的意思，吩咐燕子，&ldo;听着，今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你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戏班里的人问你，你就说我们抓错人了，明白？&rdo;

燕子不傻，知道是哥老会老大来捞她出去的。

回到戏班，燕子被哥老会的人严密看管起来。高振麟去找，也没见着她，于是就又去找金老板，&ldo;你和哥老会的人熟吗？&rdo;

金老板摇头说：&ldo;熟倒是不熟，不过我们生意人，和他们多少还是有些来往的。&rdo;

&ldo;那拜托您一个事情，给哥老会老大求情，让他放了燕子，让燕子跟着她爱的人走吧。燕子爱的人，是我一个好朋友的朋友。&rdo;

&ldo;燕子是谁？&rdo;金老板问。

高振麟就把燕子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金老板明白了，马上和高振麟一起出了家门找人，高振麟则回到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