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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一个人是你中情局的上司，&rdo;黏液人说道，&ldo;杰克&iddot;埃尔伍德。另一个是埃尔伍德先生的上司，一个叫罗杰&iddot;伦敦的先生。他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讯问你关于第二职业的事。&rdo;

&ldo;我从来没有向他们隐瞒过。&rdo;查克说，&ldo;实际上，当亨特曼雇佣我的时候，马吉布姆是由皮特里控制的。&rdo;他感到很不安，不明白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ldo;是的。&rdo;黏液人同意他的说法，&ldo;但是你知道，他们窃听了你今天傍晚的电话，先是你和琼&iddot;特赖埃斯特，然后是你和佛罗里达的亨特曼先生的。所以他们不但知道了你现在为亨特曼工作，而且还知道你的那个剧本的构思，你‐‐&rdo;

一切都清楚了。他从黏液人身边走过，走向自己公寓的房门。

门没有锁，他打开门，对面站着两个中情局特工，&ldo;已经这么晚了，&rdo;他说道，&ldo;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吗?&rdo;他走向老式的手工制作的壁橱，挂上他的外套。公寓里温暖舒适，中情局官员们已经打开了不由恒温器控制的辐射暖气。

&ldo;是这个人吗?&rdo;伦敦说。他年届花甲，个头很高，头发花白，稍有些驼背。查克只见过他几面，发现他很难相处，&ldo;这是里特斯道夫吗?&rdo;

&ldo;是的。&rdo;埃尔伍德说，&ldo;查克，仔细听着，有一些邦尼&iddot;亨特曼的事情你不知道，关于安全方面的。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接受这个工作的原因，我们知道你自己是不愿意的，是被迫的。&rdo;

&ldo;哦?&rdo;查克谨慎地说。这两个人不可能知道那个住在走廊对面的会心灵感应的黏液人施加给他的压力。

埃尔伍德说：&ldo;我们完全明白你的困境，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和你的前妻玛丽有关，她可以获得巨额离婚补偿金和生活费。我们知道你需要钱来支付这些开支。然而‐‐&rdo;他瞥了瞥伦敦。伦敦点了点头，于是埃尔伍德弯下腰拉开公文包，&ldo;这儿是亨特曼的案卷，他真正的名字是萨姆&iddot;利特尔。在战争期间他因违反与中立国的贸易管制令而被判有罪，换句话说，亨特曼通过中间渠道为敌人提供必需品。然而他只在监狱里呆了一年，他雇了一批好律师。还想再听下去吗?&rdo;

&ldo;是的。&rdo;查克说，&ldo;因为我不能辞去我的工作，仅仅因为15年前‐‐&rdo;

&ldo;好的。&rdo;埃尔伍德说，与他的上司伦敦又交换了一下目光，&ldo;在战后，萨姆&iddot;利特尔‐‐或者是邦尼&iddot;亨特曼，这是他现在的名字‐‐生活在阿尔法星系。没人知道他在干了些什么，我们的数据收集系统在阿尔法控制的地区不起作用。总之，大约6年以前，他返回地球，带着大量在星际间使用的斯金。他开始在夜总会里固定出演喜剧，然后帕布特兰斯公司赞助他‐‐&rdo;

&ldo;我知道，&rdo;查克打断他，&ldo;一个阿尔法人拥有帕布特兰斯公司，我见过它，rbx303。&rdo;

&ldo;你见过他?&rdo;埃尔伍德和伦敦都盯着他，&ldo;你了解rbx303吗?&rdo;埃尔伍德说，&ldo;他的家族在战争期间控制了阿尔法星系最大的军用品联合企业。他的哥哥在阿尔法内阁工作，直接对阿尔法总统负责。换句话说，当你和rbx303打交道时，你就是正在和阿尔法政府打交道。&rdo;他把案卷扔给查克，&ldo;剩下的，你自己读读吧。&rdo;

查克浏览了一下那些打印整洁的文件，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位于结尾的总结部分。撰写这些案卷的中情局特工认为rbx303充当着一个外星球国家的未任命职务的特工，亨特曼是清楚这一点的。因此中情局监视着他们的活动。

&ldo;他给你这个工作的原因，&rdo;埃尔伍德说，&ldo;不是你想的那样。亨特曼不需要另外的作家，他已经有五个了。让我来告诉你我们是怎么想的，我们认为那和你的妻子有关。&rdo;

查克一言不发，继续毫无目的地一页一页仔细地读着这些案卷。

&ldo;阿尔法人，&rdo;埃尔伍德说，&ldo;想要重新得到阿三星卫二号。他们达到目的惟一合法的手段是诱导定居在那里的地球人离开。否则，按照星际法，2040年议定书将生效。那样的话，这个星球将为它的定居者所有。由于这些定居者是地球人，所以它就间接地成为地球的财产。阿尔法人不能强迫那些定居者离开，但是却监视着他们。他们清楚地知道，那是一个由以前的精神病人组成的社会。这些精神病人，都是战前我们在建立的哈里&iddot;斯塔克&iddot;沙利文神经病院的患者。惟一能够将这些定居者带离阿三星卫二号的就是地球人，或者是特普兰，或者是美国星际健康与福利局。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个星球上的居民撤回，但是那样会把这个星球拱手让给别人。&rdo;

&ldo;但是没人会建议撤离那里的居民。&rdo;查克说，他觉得这个建议是完全不可能的。他认为会有两种可能：或者是地球人完全撇下那些居民不管，或者是建立一家新医院强迫居民住进去。

埃尔伍德说：&ldo;也许你是对的。但是阿尔法人知道这一点吗?&rdo;

&ldo;别忘了，&rdo;伦敦用他那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ldo;阿尔法人都是大赌徒，那次大战就是他们下的一个大赌注‐‐可是他们输了。他们不知道换个方式去处理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