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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姜断弦叹了口气：&ldo;所以我实在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rdo;

卖花的老人非但没有觉得惊讶，甚至反而笑得比刚才更愉快了。

&ldo;你早就知道我是来杀你的？&rdo;他问姜断弦。

&ldo;嗯。&rdo;

&ldo;你怎么能看得出来？&rdo;

&ldo;你有杀气，你卖的这些仙人掌也有杀气。&rdo;姜断弦说。

&ldo;你说的一点也不错。&rdo;老人说：&ldo;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看出来的。&rdo;

他也叹了口气：&ldo;也许就因为我早就知道你一定能够看得出来，所以我才二直没有出手。&rdo;

&ldo;哦？&rdo;

&ldo;你既然早就看出我是来杀你的，你给我的那些机会当然都只不过是陷饼而已。&rdo;老人说：&ldo;每一次机会都是一个陷饼，每一次你诱我杀你，都只不过因为你要杀我。&rdo;

&ldo;换句话说，你给我机会让我杀你，如果我真的出手了，就变成我给你机会让你杀我了。&rdo;

老人微笑，反问姜断弦。

&ldo;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出手？&rdo;

这种情况是非常微妙的，所以老人说出来的话，听起来简直有点像绕口令一样。

可是姜断弦当然不会听不清楚的。

他又盯着老人看了很久，眼中渐渐露出了一种深沉莫测的笑意。

&ldo;现在我已经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出手了，却更不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rdo;

老人笑，老人沉默。

&ldo;你本来就知道我应该可以看得出，你是来杀我的。&rdo;姜断弦说，&ldo;你从千里之外带着两箩筐仙人掌，到我门口来卖，岂非就是为了要我知道你的来意。&rdo;

老人依旧沉默，依旧在笑，笑得居然有点像慕容秋水了，也带着种恶作剧的孩子气。

姜断弦说：&ldo;你我素不相识，也没有恩怨，你要来杀我，当然不是你自己的意思。&rdo;

这一点无疑很正确。

&ldo;你的外表看起来非常平凡，几乎没有一点可以引起别人注意的特征，无论谁看到你，都不会把你这么样一个人记在心里的。&rdo;姜断弦说：&ldo;因为你这种人实在太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