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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几天的行动，把大家累得精疲力尽，现在还要审问琼斯。和麦金尼斯做了简短的商量后，穆尔把大家召集了起来。&ldo;我和格里夫斯要对琼斯进行一小时的审问。圣&iddot;廷格尔、弗拉德，你们三个人赶紧写汇报，写完就回家吧。&rdo;他说完，觉得凯茨眼里流露出不满的情绪，于是他又补充了几句。虽然他说话时，眼却并不看她。但那些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ldo;你们今天都干得不错，也该休息休息了。咱们的头儿，现在要去&lso;例行公事&rso;。8点开始审问那家伙。&rdo;

&ldo;什么是&lso;例行公事&rso;？&rdo;凯茨在查看电话记录时问格里夫斯。

&ldo;例行公事嘛，就是咱们的头儿得先睡上一个钟头，洗个澡，刮刮脸，换上套干净衣服。他得神清气爽地去审犯人。&rdo;

&ldo;那有用吗？&rdo;

&ldo;太有用了。咱们的头儿是这儿最棒的。&rdo;

凯茨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这时别人陆陆续续下班了。她一边和他们打招呼，一边看着留在桌上的纸条。只见其中一张写着：&ldo;请在六点以前来电话。瓦莱丽。&rdo;

凯茨一屁股坐在桌前，推开桌上乱七八糟的材料，从抽屉里取出纸，准备写工作汇报。她拿起笔想了想，看看时间是六点差二分，便拿起了电话。

&ldo;我是瓦莱丽&iddot;托马斯。&rdo;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凯茨努力回忆着瓦莱丽的样子。

&ldo;我是弗拉德警探……&rdo;她顿了一下，&ldo;凯茨。&rdo;

&ldo;你打电话来，我真高兴&rdo;。

&ldo;我很忙，瓦莱丽。&rdo;

&ldo;噢，现在不方便是吗？那我过会儿给你打。&rdo;

&ldo;不，不，&rdo;凯茨忙说，&ldo;只是有点儿……&rdo;

&ldo;累了？&rdo;

&ldo;大概是吧。&rdo;她边说边写，报告中出现了许多小错误。

&ldo;是的，有点儿累。&rdo;

&ldo;你需要有个人替你做顿饭，好好吃一顿。我这里就有个自告奋勇的人。&rdo;听起来，瓦莱丽似乎心情特别好。

&ldo;瓦莱丽，我真是累得很。今天恐怕不合适……&rdo;

&ldo;这么说来，你要拒绝我？&rdo;

&ldo;对。和我在一起，你会觉得没意思的。&rdo;

&ldo;说到哪里去了。咱们又不是没在一块儿聊过，还记得吗？&rdo;他又接着问了句，&ldo;几点？&rdo;

&ldo;那，我搭你的车回家，行了？&rdo;

电话那头一口答应：&ldo;行！七点以后我在办公楼外等着。&rdo;话音刚落，还没等凯茨改主意，对方连句&ldo;再见&rdo;都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凯茨的汇报写得干巴巴的，糟糕透了：&ldo;嫌疑人企图逃跑，一开始向北跑。警方的车受了点儿损。我追嫌疑人，后来抓到了。&rdo;

当写到抓获过程时，她省略了好多。&ldo;……他没做什么抵抗，就被抓获了。&rdo;她没有提到那根马鞭。汇报最后，她提到这次行动可能给考古队带来一些麻烦和损失，建议写一封致歉信。好不容易写完汇报，她跟人打了几圈牌想轻松一下，可是7点10分走出大门的时候，她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又下雨了，凯茨没带伞，只好竖起衣领加快脚步朝运通公司方向走去。一辆蓝色豪华轿车停在15英尺开外的地方，车正在发动。这辆车太漂亮了，虽然她不是个车迷发烧友，但也看得出来，这是一种60年代中期的样式，配备着25公升的油箱和v8引擎，车轮是印度造的。

车上的人正是瓦莱丽。他摇下车窗向她喊道：&ldo;要是绅士的话，我就该下来请你上车。我可不想咱俩都淋成落汤鸡。来吧！赶紧上车！&rdo;

她觉得自己心跳在加速。但她明白这不是因为他，而是为那车。钻进车里，凯茨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人家：&ldo;糟糕！瓦莱丽，我身上全是泥！&rdo;

他笑着说没关系，问她是不是有兴致走海边那条道。车里的暖风机吹着热风，凯茨觉得身上渐渐暖和了起来。

&ldo;你可别告诉我，你有钱。&rdo;她说，&ldo;我不喜欢富人。&rdo;

&ldo;我不富，&rdo;他眼睛望着别处，&ldo;只是运气好。&rdo;

&ldo;这车可够豪华的，瓦莱丽。&rdo;

&ldo;没错儿。&rdo;他指着仪表盘上的一个小盒子说：&ldo;这是给你的。一个小礼物。&rdo;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小包糖果。&ldo;给你充充电。&rdo;他笑着解释，&ldo;刚才在电话里，你说累了。&rdo;

&ldo;你简直想象不出这话儿有多累，&rdo;她慢慢说着，有种想哭的感觉，&ldo;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啊。&rdo;

&ldo;我去约翰街找过你几次，可你总是不在。所以，这才今天留了张条。&rdo;

&ldo;这几天真的忙得团团转。&rdo;

&ldo;工作得不错吧。&rdo;

&ldo;我是个侦探，这工作不能出错。&rdo;

雨越下越大，哗哗地冲刷着车窗玻璃。凯茨把手搭在车座上，头靠在自己肩上。她的手指不时触到瓦莱丽的外套。车里放着音乐，那是一首叫《夏日时光》的歌曲。她想对瓦莱丽微笑一下，她想好好想想白天的事，可是睡意袭来，所有的想法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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