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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ldo;这只是原因的原因。&rdo;

方卓含疑惑地看着叶锦鹏。

&ldo;她恨你，因为你让她无法再面对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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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四章不会忘记（结局上）

辗转反侧的一夜，起源于一通电话。

&ldo;他要离开香港了。&rdo;方卓含告诉我，他的声音让我无法判断真假。

我没有说话，只是期待他能够继续。

&ldo;叶憬会跟他一起走，&rdo;方卓含顿了顿，&ldo;也许不会再回来了。&rdo;

我轻轻喔了一声，我没想好要怎么回应他，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其实我跟叶锦鹏的问题，不是他可以解决的，甚至，是根本没有关系。也许他确实参与导演了我与叶锦鹏的关系，但他，从不曾真正走进我们的关系里。

&ldo;你，要送他吗?&rdo;方卓含问得有些迟疑。

&ldo;不用特意安排了。&rdo;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暗示什么，像拒绝，也像期望。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吸声还在继续，我没有挂电话。

&ldo;那天你说你恨我。&rdo;他突然继续。

他还记着?我眼中一亮，随即黯淡，&ldo;不，我不恨你。&rdo;

我听到他喉咙里咕咚一声，我没有察觉他的失落。

&ldo;我恨我自己。&rdo;我坦白地，或者，我以为我坦白地。

他没再问我什么，只说了一句：&ldo;早点睡吧。&rdo;

是啊，我在心里附和他，挂下电话。

然而，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以为我会牵挂叶锦鹏，我会想着他的离开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波澜或是不再激荡的沉静。但事实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反而一直想着另一个要离开的人：叶憬。

这样的忧虑让我自己都觉得惊讶，那天在阁楼，我看着她对我颐指气使，我看着她的嚣张跋扈，我还看着她脸上渐渐冉起的奇怪的预示，那种熟悉的宿命感，在她的脸庞萦绕。我以为她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她依旧出现在我的眼前，她依旧呼吸着，全身流淌着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