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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在枪声响后，又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全体人员都去参加一个聚会，就在泽玛家的街对面。&rdo;

&ldo;在这次聚会上有人谈到发生在佩德罗身上的事吗?&rdo;

&ldo;没有。&rdo;

麦克把笔搁在桌上，握着拳头压在桌面的报告上。

&ldo;香农，你的故事讲得真不错。可能其中一部分是真的，但绝大部分是假的。&rdo;他双眼直视着香农，&ldo;很不幸，蒂娜和其他的人都被拘留了。他们每个人都把发生的事告诉了我，而且他们对你的供词完全一致。他们并不是为了自保而撒谎，因为他们把自己所做的事也都招认了。&rdo;

&ldo;想让我相信你的故事，这故事起码得和他们所说的非常接近才行。你所做的要比打佩德罗两顿都多得多。我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干的一切。&rdo;麦克向他靠得更近些，&ldo;因为他们全都告诉我了。蒂娜在佩德罗身上刻下了她姓名的头一个字母，斯努普用刮铲烫烙佩德罗，佩恩则去拿来了他祖母的枪，泽玛把佩德罗放进了洗衣袋。现在你再把它说一遍，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rdo;

&ldo;我会告诉你的。&rdo;香农看起来老实了许多，&ldo;我干的要比我说的多多了。我打他，烫烙他，千方百计地折磨他，但我没有杀死他。&rdo;

&ldo;那是谁干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甭想这样就算了。香农，那天你一共花了九个小时折磨佩德罗。也就在那天，你和那伙人在一起聚会，事后你又在那幢屋子里待了两天，你们会不谈论这件事?骗鬼去吧!他们会对邻居们谈论，会彼此交换意见，而且他们每个人都说是你扣动手枪扳机的。&rdo;

&ldo;我没干过。&rdo;香农的声音高了起来。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ldo;他们不可能把这件事全部推到我头上。我也不是出卖同伙的人。&rdo;

&ldo;我并没叫你出卖朋友，因为他们都已经把自己干的事告诉我了。如果不是你杀佩德罗的，那么，是佩恩干的吗?&rdo;

&ldo;这我不能说。&rdo;

&ldo;佩恩猛地推了手推车一把，这是他告诉我的，之后你就朝佩德罗开了三枪，然后回到了那幢屋子里。蒂娜说，正是因为这，你才在手推车上留下了指纹。为了不留下痕迹，你又回到现场。&rdo;麦克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像是教堂里的窃窃私语，&ldo;佩德罗那时还活着，不是吗?他虽然身中三枪，但他还在挣扎着。&rdo;

&ldo;啊!&rdo;

&ldo;于是，你把他从车里倒了出来，把车拉回泽玛的家里。&rdo;

&ldo;是佩恩把他从车里倒出来的。在那家伙被枪杀后，我和佩恩在那儿逗留了一会儿，有几个好管闲事的朋友经过。斯努普四处唠叨，还带人到现场观看。&rdo;

&ldo;你是否对佩恩说过，那家伙还未死，还记得吗?&rdo;

&ldo;我那时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了，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被枪击后还能这么长时间不死。我的尿都快给吓出来了。&rdo;

&ldo;你是否认为他真有可能活下去，并向警方报案呢?&rdo;

&ldo;我心里曾闪过这个念头，蒂娜叫我回去砍断他的喉咙，佩恩叫我向他的喉咙开上一枪。&rdo;

&ldo;于是你向他的喉咙补了一枪。&rdo;

&ldo;我没向他开枪。是佩恩叫我这么干的，可是我没答应。我不想冒这个险。如果警察来了，我就彻底完蛋了。&rdo;香农开始哭了起来，&ldo;我并没向那家伙开枪，我并不想因为这事而进局子，他们想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把一切都安排好。&rdo;

&ldo;在我警察生涯的最后阶段里，我最不想干的就是把一个无辜的人送进班房。&rdo;麦克并没注意到香农悲痛的表情，继续说道，&ldo;香农，我要告诉你，在我当警察以来的25个年头里，这是我碰到的最简单的案件之一，有些事你忘了告诉我。我知道你摸过那支枪，我还知道你曾从那支枪中卸过子弹。因为整支枪上都留下了你的指纹。&rdo;

香农停住了哭声：&ldo;我玩过那支枪，把子弹卸了下来，并准备开枪，我指的是朝那家伙脑门上空开一枪。&rdo;

&ldo;那家伙吓着了吗?&rdo;

&ldo;他说他要离开那里，我对他说，朋友，我不会让你走的。&rdo;

&ldo;你向他解释不让他走的原因了吗?&rdo;

&ldo;当然。&rdo;

&ldo;你跟他说，他别无选择，只有死路一条?&rdo;

香农一脸土色，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ldo;你应该明白，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来看，他被杀死这个事实与谁杀死了他同样重要。你刚才告诉我，你曾料到会发生这些事。事实上，你对自己所做的事不愿承担责任，这使我觉得你好像在隐瞒某些东西不肯说。&rdo;

麦克往后一坐，曲起双臂抱在胸前：&ldo;我知道是你杀了佩德罗，你是这伙人的头头。你是惟一一个有能力干这件事的人，而其他人都是你的手下。&rdo;

&ldo;我要进班房了吗?&rdo;

&ldo;是的。我现在就想指控你。会有很多人和你一块进去，他们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对你来说最好现在就把真相告诉我，如果你现在不把真相告诉我，那么你已经招认的一切就会付之东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