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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如果没有其他情况，那么，我们将会一起进地狱的。&rdo;

麦克背对着我，把牛奶和人造黄油放入冰箱里。他转过身，冲我眨眨眼，表情里有着隐隐的忧伤：&ldo;你知道这是一起青少年犯罪案。听他们说话，你也许会感到很无知和粗鲁。&rdo;

&ldo;我知道。&rdo;

收音机里正在播送天气预报：全国的气象卫星发现有三股大的暴风雨正通过太平洋而来，预计这个周末将有断断续续的暴雨。

麦克把盐和胡椒搅拌器、纸盒移回那擦干净的橡木桌子中央。&ldo;我告诉过你吗?&rdo;他说，&ldo;这雨只是刚开了个头。&rdo;

前门的门铃响了。我说：&ldo;我去开门。&rdo;

我打开了门。这时，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24k金的领带夹。

他是伊恩&iddot;斯科蒂&iddot;麦戈温‐‐我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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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do;告诉我这不是真的。&rdo;斯科蒂棕褐色的皮肤，长相英俊，脸上带着自负的表情站在那儿。我没有叫他进门，也许这可以让他更舒适地去掉那自负的面具。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就像一艘打了胜仗的战舰一样，&ldo;有人说，你把房子卖了。&rdo;

&ldo;凯茜不在这儿。&rdo;斯科蒂的不请自来让我充满戒备之心，所以我先&ldo;建造&rdo;了一堵防护墙。和斯科蒂离婚的最大好处是我不必再忍受他的坏脾气。我的一只手搭在门边上，准备着随时把他关在门外。&ldo;凯茜一直在为你担心，你妻子也一直打电话找你。&rdo;

&ldo;你应该给我首先拒绝的权利。&rdo;他仍旧笑着，&ldo;就算出于礼貌。&rdo;

&ldo;出于礼貌?你突然又想要旧金山的房子啦?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rdo;他那种语气似乎表明任何一个白痴都会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却不知道。

有些男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斯科蒂就是这种人。他身材高大，有6尺6英寸高，骨骼粗大。中年人特有的赘肉使他脸上的棱角不那么突出，这也让他看起来没有我记忆中的那么充满敌意。他眼角旁边已有了皱纹，太阳穴两边都有了白头发‐‐好莱坞人很容易把他当成法官或参议员。总之，在他搬家之前，他是西部海岸声名赫赫的辩护律师之一，在他与第二任妻子移居丹佛后，他成了洛杉矶的&ldo;恐怖分子&rdo;。

&ldo;你住在哪儿?&rdo;我边问边准备关门，&ldo;我会叫凯茜打电话给你的。&rdo;

&ldo;我住在四季饭店里。&rdo;他说，&ldo;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把房子卖了?&rdo;

&ldo;我还没有看到过买房协议。但也许我会同意的。麦克斯说它是合法的。&rdo;

斯科蒂往后退了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没有大叫，他说：&ldo;如果我想到你就这样把房子抛出去，我就不会让你拥有它的。&rdo;

&ldo;拥有什么?&rdo;

&ldo;房子。&rdo;

&ldo;你让我付房子的抵押款、地震后的修补费和财产税。现在你想要其中的一部分吗?&rdo;我没有提高声音，或者在里面加入讽刺的成分，&ldo;你让我拥有这房子，是因为这样你就可以不管凯茜，可以重新开始你的新生活了。我又想起一件事，琳达正为你担心，你应该打个电话给她。&rdo;

我发现他眼睛的光亮慢慢地黯淡下去，他呼入的空气似乎就要点燃一场一触即发的爆炸。他嘴里发出嘶嘶声：&ldo;不要告诉我做过什么或者没做过什么。用不着你指挥我该干什么。&rdo;

&ldo;我会告诉你的，斯科蒂。如果这次买卖失败，我会让我的律师告诉你的。记住：我只接受现金交易。&rdo;

他脸上自负的面具消失了。他的呼吸变得混浊，脸变得涨红，密密的汗珠出现在他的眉头上‐‐就像一个人将要达到极度兴奋一样。从经验中我可以知道，他的突然爆发之后将是恶骂和恐吓。他向前走了一步：&ldo;我们必须谈一谈。就现在，让我进屋吧，我都淋湿了。&rdo;

我坚守自己的&ldo;阵地&rdo;：&ldo;凯茜是我们可以谈的惟一话题，斯科蒂。其他事情去找我的律师好了。现在，你去打电话给琳达吧!&rdo;我关上门，把他挡在外面的大雨中。

&ldo;刚才我是想警告你。&rdo;妈妈手里拿着她的牙刷对我说，原来她一直在起居室里偷听。&ldo;小心点。我看见他开车进来的。&rdo;

&ldo;该死。&rdo;我拴上门闩。

&ldo;想想他会干些什么，玛戈?&rdo;

&ldo;会不会破坏这次交易?他办不到。这种交易是合法的。他什么都干不了。&rdo;

&ldo;什么都干不了?&rdo;妈妈一边的眉毛往上挑起，露出讽刺的表情。

&ldo;他不想要那房子，他只是想打扰别人。我猜他和琳达分居了。&rdo;

&ldo;他们有小孩啊。&rdo;妈妈好像压根儿不相信。在她的头脑里，那些有小孩的人是不会分居的。&ldo;那他们的小孩怎么办?&rdo;

&ldo;这确实是个问题。&rdo;

&ldo;那就是我想见的人吗?&rdo;麦克走到了窗前，拉开窗帘。我们三个肩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斯科蒂爬进一辆有司机开着的大轿车，消失在雨幕中。

我边拉上窗帘边说：&ldo;也许斯科蒂认为在你计划的这次活动中，有他一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