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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这千真万确，麦克的退休金只有现在工资的一半，所以很难支付得起他所答应承担的迈克尔的学费和他自己的生活开支。只要迈克尔还在家中，还未参加工作，他就不能退休，而且在这之前，奥斯卡的花费还未被列入预算。

我想了想，如果我离开我现在的这个工作，我要面临如下的问题：凯茜的学费，我们的医疗保险，房租……我看了一眼爸爸‐‐可能将来还得赡养我的父母。

兰娜一直强烈要求我延长合约，再拍摄另一部纪录片。如果她再提出这件事，我想我会叫她把合同起草好。

爸爸伸直他那长长的手臂，绕过桌子，握住我的手，说：&ldo;玛吉?&rdo;

我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ldo;好了，麦克斯叔叔，把关键性的问题告诉我吧，除去销售费与贷款，我还能拿到多少钱?&rdo;

&ldo;你是打算在二十四个月内再买一幢房子呢?还是打算交所得税?&rdo;

&ldo;这两种情况各是怎么样的，都给我讲讲吧!&rdo;我看着麦克斯计算出来的那一列列数字，口里嘟哝着：&ldo;麦克在这儿就好了。&rdo;

爸爸在一边为我出谋划策：&ldo;你应该和那男孩结婚。想想，这可以少交点税呢!&rdo;

凯茜却在一边问：&ldo;如果我们再租一套房子，我还能养猫吗?&rdo;

养猫的建议使我感到特别开心。的确，这时我和谁谈话都会感到高兴。但斯科蒂这时打来电话，把一切事都搅乱了。

&ldo;今晚你能到我这里，和我一块吃晚饭吗?&rdo;

&ldo;今晚不行，我这里有客人，但我这却有你很想知道的消息。&rdo;说着我就把麦克斯所说的向他重述了一遍，&ldo;我想你的条件应该比这更好吧，这些人已存入百分之九的保证金。&rdo;

&ldo;我需要花点时间把这件事情好好考虑一下。&rdo;

&ldo;你有24个小时。&rdo;我说。

&ldo;好的。&rdo;听起来他有点虚张声势，但他毫不妥协，继续说道，&ldo;那么我们明天一块儿吃午饭，那时我会提出我的条件。7点钟我去接你，怎么样?&rdo;

想着将要与他挤在同一辆小车里，我不由地一颤：&ldo;你不用来接我，我们约个地方见吧!&rdo;

他说出一个在蒙特雷道边一个饭店的名字，就在阿罗约附近‐‐翻译过来就是一个大的干枯的海峡‐‐他告诉我他会订好座位，并且说他对这次会面期待已久。

&ldo;凯茜在这里。&rdo;我说着把话筒递给凯茜。

我不能劝爸爸与麦克斯在这儿过夜。因为如果我们要喝点什么的话，麦克斯就会喝酒。除非是打桥牌，否则即使过了晚餐时间，爸爸也不会提议在其他人家中逗留。

互道晚安后，麦克斯问起明早什么时间过来吃早餐。

不到9点钟，屋里就只剩下我与凯茜了。

我们坐在电视机前。我把凯茜那长长的头发结成一个法国辫子，正编着，凯茜突然问道：&ldo;我们真要卖掉我们的屋子吗?&rdo;

&ldo;你有什么意见吗?&rdo;

&ldo;噢，如果去年我们刚搬到这里时，你要把它卖掉，我会说别这么干。但现在我们已经住在这儿，而那幢屋子也破旧得不成样子了。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想想那些房客们是如何糟蹋它的，只要你想想再过两年他们会把它弄成什么样子，就该让他们搬出去!&rdo;

&ldo;这与我的感觉一模一样，但卖掉后我们将无法观赏海上的美景，听不到海边的波涛声。&rdo;

&ldo;那儿一年四季到处都是游客，你无法独自一人在沙滩上散步。你也无法在水中游泳，因为那儿天气太冷，气候太糟。在旧金山，你所能做到的就是看看水，而在这里，你却能真正地进到水中。&rdo;

&ldo;我很怀念那些拜访你祖父祖母的日子。&rdo;

&ldo;妈，瞧你说的，好像他们从未来过这儿似的。&rdo;

&ldo;你说得对。&rdo;我从她手中拿过一根橡皮筋，绑在她的辫子的末端，&ldo;无论如何，两年内我们不会去任何地方，直到你和迈克尔都找到各自的归宿。&rdo;

凯茜向后一靠，倒在我的怀里，拉着我的手去搂她，她的头挡住了我的视线。

&ldo;妈妈，这么说，你打算与麦克结婚?&rdo;

&ldo;什么?住在一个小树林里终了一生?我不想这么做。&rdo;

凯茜笑了起来。她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奥斯卡和麦克一块儿回来了。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为奥斯卡铺了张床。麦克看起来精神非常沮丧。我们回到楼上的房间后，他把去里西达病残者康复中心的经历告诉了我。

&ldo;我不能把爸爸留在那儿。&rdo;麦克看起来已精疲力竭，&ldo;那儿挺干净的，但这是我所能讲出的最好的方面了。那儿的环境还过得去，吃的却尽是淀粉一类的食品。我爸爸有糖尿病，无法长期食用通心粉和面包。那本介绍它的小册子说工作人员中有专业顾问，但实际上整个工作时间都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在勉力支撑。爸爸会把他咬得粉碎，吐得他满脸唾沫的。四个人住在一间小屋子里，不能带自己的家具。一月探望三次。此外，他们还有许多令人难以接受的规则。&rdo;

&ldo;你认为特罗纳那儿会好一些吗?&rdo;

&ldo;只能希望这样了。我知道有两个家伙把他们的父亲安置在那里。他们能拥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一台自己的电视。虽然没有一个地方会十全十美，但我希望爸爸能保留一些尊严。我担心的是特罗纳太远了，开车也得六个小时。&rdo;说着他低下头来，用手托着下巴，&ldo;而且费用非常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