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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你的房子除了帏幕还需要些别的东西?&rdo;她改换了话头，说，&ldo;你看见那冰箱边的垂枝无花果树了么?那是我给你买来放在暖房里的。&rdo;

&ldo;谢谢你，&rdo;大卫说，&ldo;但是我觉得那小屋子就象现在这样好些。我不愿意让它变成一片丛林。&rdo;

&ldo;我也不喜欢，&rdo;她回答，&ldo;只不过是两盆树罢了。一进屋一边一盆。&rdo;她走了过去端起一盆树来，&ldo;不重。如果你现在带走，我下午就过去看它。&rdo;

她陪大卫来到大门口。大卫重新穿上了鞋，一手抱起一盆垂枝无花果树，欠过身子，在她嘴上亲了一下：&ldo;回头见。&rdo;他高高兴兴地说。

&ldo;回头见。&rdo;她关上门，匆匆回到厨房洗干净大卫用过的咖啡杯，她不愿让凯思见到这些又提出问题。

突然，她看见大卫出现在厨房窗户外面，吃了一惊。他向屋里的她笑了笑，继续从厨房门外走过，两盆无花果树的叶子晃动着。珍妮弗转过身来，望着他隐没在浓雾之中，往沟里走下去。

凯思明白星期六和星期日他的弟弟保尔要忙于到教堂作祈祷，他不愿去打扰他。但是，到了星期一仍无回音，他又开始着急了。他想允道珍妮弗给保尔的信丢失了?于是，他趁马克和耶松在十二点半休息吃午饭的时候，向庞德岗的女主人借用电话，打长途到康涅狄格。

保尔&iddot;奥尔逊牧师正坐在格拉斯吞贝里牧师住宅的办公室里，在研究珍妮弗的来信。电话铃声惊扰了他的思维。

他抓起电话：&ldo;万灵牧师住宅，&rdo;他对着话筒说：&ldo;我是保尔&iddot;奥尔逊。&rdo;

&ldo;哈罗，我是牧师先生，&rdo;电话里说。

&ldo;凯思!&rdo;保尔笑了，&ldo;嗨，你怎么了?我正在研究珍妮弗寄给我的信呢!&rdo;

&ldo;好极了，&rdo;凯思说，&ldo;我正是为了那信才给你打电话的。神学院有没有人认得那是什么语言?&rdo;

保尔瞟了一眼桌上那几十张蓝色小纸片：&ldo;珍妮弗的信是用英语写的，我看就是这样。&rdo;

&ldo;慢，&rdo;凯思回答，&ldo;我谈的是我要她随信附给你的一张纸条。&rdo;

&ldo;啊，那个!&rdo;保尔伸手从书桌里拿出那张叠好的纸条，&ldo;你是指开头是ee，anutua这段话么?&rdo;

&ldo;是的，&rdo;凯思回答说，&ldo;全是大写字母的么?&rdo;

&ldo;是的，&rdo;保尔说，&ldo;但是我的拉丁文程度不高，不能准确地译出来。你是要我找神学院的人看看么?&rdo;

&ldo;当然!&rdo;凯思说，&ldo;珍妮弗不是在信里告诉你了么?&rdo;

&ldo;她也许说过，&rdo;保尔想笑。坦率地讲，他不觉得嫂子这个玩笑有什么好玩，&ldo;但是我还没把她的信凑出来呢。凯思，请告诉我，嫂子什么时候迷上了拼字游戏的?&rdo;

凯思踌躇一了会儿：&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我说的是她的信?&rdo;保尔回答，&ldo;我从信封上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笔迹，回函地址也是你的‐‐夕照溪胡同七百一十二号。但是里面的信却撕成了小得难以相信的碎片。她给你看过么?&rdo;

&ldo;没有，&rdo;凯思回答，更觉得莫名其妙了，&ldo;她只问过我同不同意请你来纽卡塞玩一两天。&rdo;

&ldo;我拆开信的时候，&rdo;保尔继续回答，&ldo;你那写着拉丁铭文的纸里夹着一大堆蓝色小纸片。那信我已拼出了大部分，但是有几处掉了。我到你那儿去是不成问题的‐‐我很高兴去。&rdo;

凯思不明白珍妮弗为什么要那么做：&ldo;总之，我们很希望你来吃晚饭‐‐明天晚上，或是星期三‐‐在我们那儿睡。&rdo;

&ldo;啧!你怎么没早告诉我!&rdo;凯思听出他弟弟的失望的口气，&ldo;我明天晚上有安排，要去参加排练一次婚礼。星期三晚上又要到医院去看望病人。能不能摆在下周，或者索性再下周?&rdo;

&ldo;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五月七日，下周星期一，不过你想什么时候来就来吧。但是，你能不能给我翻译一下那拉丁文句子?&rdo;

&ldo;没问题，&rdo;保尔说，&ldo;惠特尼&iddot;辛克莱教授的拉丁文能横流倒背。如果我明天早上把这纸条给他看，说不定他当场就能念出来。我什么时候给你回电话?&rdo;

&ldo;明天，好吧?十二点半，&rdo;凯思说，&ldo;如果你明天一定来电话，我午饭时就留在家里。&rdo;

&ldo;好极了!&rdo;保尔说，&ldo;那时候我也可以把日程安排好，确定什么时候来看你了。&rdo;

珍妮弗从商店回来，又去买了菜。在她终于开车到达夕照溪胡同666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不过因为实行的是夏令时间，太阳仍然很高。

大卫在门口等着她，手里拿着支票簿：&ldo;告诉我，&rdo;他说，&ldo;我一共该付你多少钱?油漆工和贴墙纸?&rdo;

&ldo;一个钱也不付，&rdo;珍妮弗说，&ldo;我一直是把帐单送到汤姆&iddot;格林那儿的。由他或是冠斯特给我钱，然后由我按发货票付款。我们搞室内装饰的人的佣金就是这样得到的。&rdo;

&ldo;但是凯思告诉我‐‐&rdo;

&ldo;好了，&rdo;珍妮弗笑了，&ldo;凯思不知道这类事的手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