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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今年也不例外。

二皇子李麟一早便随厚礼前来。他和他哥李徽还有戾南城从屁小孩童摸爬滚打到大，对戾王府轻车熟路。

戾南城尚在梳洗中。

李麟一个人走得浩浩荡荡。到戾南城的睡房，要远远经过书房。李麟走着，好似看见有人往书房去，他驻足瞭望，见那人扮相，他心生惑感，戾南城的书房不是闲杂人等可入之处。想着，他脚步偏向，决定过去瞧瞧。

没人告诉哑巴，今日戾王府大宴宾客。哑巴两点或三点成线的生活依旧，他很自觉，不去除此以外的任何地方。

哑巴是块读书的料，私塾先生从每日一次教学减到一月一次。初入书海，便像着了魔一样停不下来，他几乎阅览了书房三成的书册。

哑巴接着翻看昨日读到一半的书册。书房门开，他抬头看去，却不是戾南城，此人他见过，便是刺了他好几刀的那人。

李麟不记得哑巴。

&ldo;你是谁？&rdo;

哑巴紧忙走出桌案，双手俯地。

&ldo;你谁？&rdo;

李麟复问，目光如炬，慢慢逼近哑巴。

&ldo;问你话，哑巴了？&rdo;

哑巴无辜地点头，他的确是哑巴。

&ldo;你不会说话？&rdo;

哑巴重复点头。

李麟锁目，打量着，&ldo;哑巴…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你？&rdo;

哑巴不知作何解释，故而垂头看地。

李麟狐疑不已，围着哑巴绕圈，他细细回想，很快忆起了往事，&ldo;是不是掷飞刀的时候，你曾代替过？&rdo;

哑巴不说话不比划，他此刻有些心慌，那回他听得清楚，戾南城唤此人二皇子。

&ldo;谁允许到这儿来看书的，南城知道吗？&rdo;

哑巴领会一词--沉默是金。

李麟得不到回答，觉得自己对牛弹琴不说也罢，&ldo;你出去，待我问清楚缘由。&rdo;

哑巴叩头退下，急急忙忙阔步回独院。

李麟看着哑巴走远，若有所思，正这时，管家吴德追到了书房。

&ldo;二皇子真是龙威虎步，可让奴才好找，酒菜已经备好，请二皇子移驾用膳。&rdo;

李麟瞥一眼吴德，继续看哑巴的背影，&ldo;管家，那哑巴是谁，怎么你家主子准他自由出入书房？&rdo;

吴德顺着李麟的眼神瞧一眼，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ldo;嗯？&rdo;李麟冷声道。

&ldo;回二皇子，哑巴…他…他是主子新欢，已有大半年之久，进出书房是…常事。&rdo;

李麟转过头来，霜冻一样的声音，&ldo;什么新欢？何种新欢？难不成是……&rdo;

吴德怯笑着回道，&ldo;正是…正是…&rdo;眼见二皇子的脸立刻唰白，吴德何等聪明，察言观色没人比得上他，&ldo;哑巴身份卑贱，主子一时看走眼，过不了几日便腻了。请二皇子移步去阡度花台。&rdo;

&ldo;你家主子起了吗？&rdo;

&ldo;啊？起了吧，奴才去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