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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捕猎季节都快过了，半个小时你还能打到三只鹅？&rdo;

&ldo;我就是靠射击这门手艺吃饭的嘛，中校。&rdo;帕克说道。

&ldo;今年9月，我在英国同你们的将军一起打过松鸡。我原来一直用的是一支&lso;雷明顿&rso;牌自动步枪，可他们非让我用双筒猎枪不可。如果你拿着自动步枪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把你当作恐怖分子看待。我只好用两支&lso;珀迪&rso;猎枪，用起来不顺手，一共打到15只松鸡。那种打猎方式显得太懒惰，一个人专门给我装子弹，另外还有一帮打猎侍从负责轰赶猎物，整个松鸡家族大概都快被我们灭绝了。&rdo;

&ldo;我们每英亩面积上的猎物比你们多。&rdo;

&ldo;你们的将军也这样说。到&lso;无敌&rso;号还有多远？&rdo;

&ldo;40分钟。&rdo;

瑞安看了看油表，燃料已消耗了一半，如果在汽车里，他就该想到要加油了。半个钟头就耗费了这么多油。可是帕克似乎毫不在乎。

这架&ldo;鹞&rdo;式空中传送车在英国&ldo;无故&rdo;号上降落时的情景同它在&ldo;肯尼迪&rdo;号上降落时完全不同。飞机穿过云层下降时又开始剧烈颠簸。瑞安觉得他们又碰上了昨天晚上经历的那场风暴的前缘；坐舱上雨水如注，成千上万的雨滴敲打着机身，噼里啪啦，莫非是在下冰雹？他看看仪表，发现飞机下降到1，000英尺高度又开始平飞，而他们仍然笼罩在云层之中。不一会儿，飞机缓慢下降，终于在100英尺高度飞出了云层。&ldo;无敌&rdo;号航空母舰的体积还不到&ldo;肯尼迪&rdo;号的一半。他看到舰体在15英尺高的海浪上不断摇晃。帕克同上次降落一样，先在航空母舰左舷外上空盘旋片刻再向右斜滑，向20英尺下的涂色着陆圈降下。尽管这次着陆很艰难，瑞安还是睁眼看着飞机安全着陆，舱盖随之打开了。

&ldo;你就在这儿下吧，&rdo;帕克说。&ldo;我得把飞机滑到升降机上去。&rdo;梯子已经准备好，他顾不上解衣脱帽就出了机舱。一个水兵取出了他的帆布包，带着瑞安走到司令塔下，迎接他的是一名少尉军官。

&ldo;欢迎你，先生。让我帮你脱下飞行服吧。&rdo;瑞安想，眼前这个年轻人可能还不满20岁。

少尉站在一边，瑞安解开拉链，取下飞行帽，脱去救生衣和工作服，而后从帆布包里取出了自己的军帽。他几次差一点跌倒在甲板上，因为&ldo;无敌&rdo;号好象随着顺流在翻腾行进。难道是顶头风和涌浪？在冬季的北大西洋上，不会有什么大了不起的事的。少尉拎起了帆布包，瑞安则用手紧紧地按住情报资料。

&ldo;带路吧，少尉。&rdo;瑞安一扬手说，年轻人三步并作二步地爬上了梯子，杰克不得不气喘吁吁地拼命追赶，心想这样的跑法真够他呛。坐飞机已经弄得他的内耳嗡嗡作响，再加上舰体又在不停地晃动，他感到头晕，身体不由自主地东碰西撞。那些职业飞行员是怎样熬过来的？

&ldo;司令台到了，先生。&rdo;少尉用手拉开了门。

&ldo;你好，杰克！&rdo;韦斯顿第八代伯爵、中将约翰?怀特声音洪亮地叫道。中将50岁，身高体壮，脖子上的白围巾更显得他红光满面。杰克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年初，从那以后，他妻子卡西和伯爵夫人安东尼娅就成了亲密的朋友，并且一起加入了一个业余音乐家组织。卡西瑞安弹得一手好钢琴；44岁的托妮怀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有一把意大利造琴世家瓜奈里家族造的小提琴。约翰怀特对自己的爵位并不看重，只把它当作逢场作戏的需要。他完全凭借自己的功绩在皇家海军中建立了自己的事业。杰克迎上前去握住他的手。

&ldo;你好，将军。&rdo;

&ldo;这次飞行感受如何？&rdo;

&ldo;很不一般。我以前从来没有坐过战斗机，更没有坐过这种妄想同蜂鸟交尾的飞机。&rdo;瑞安含笑说道。司令台的暖气烧得暖烘烘的，很舒适。

&ldo;好极了，来，到舰尾我的舱里去。&rdo;怀特示意少尉离开。少尉把帆布包交给杰克后转身出了舱门。将军带瑞安经过一段不长的走廊，来到了左边的一个小舱室。

舱室异常简朴，同英国人爱好舒适的习气和怀特的贵族地位很不相称。里边两个舷窗上挂着窗帘，摆着一张书桌和两把椅子，唯一带有人情味的装饰是他妻子的一张彩色照片。一张北大西洋海图占据了整整一面舱壁。

&ldo;看来你累了，杰克。&rdo;怀特挥挥手让他坐到有软垫的椅子上。

&ldo;是累了，从‐‐昨天早晨6点开始我就一直没有停过，连时差我都搞不清楚，我的表大概还是欧洲时间。&rdo;

&ldo;这儿有一封你的电报，&rdo;怀特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张字条递给他。

&ldo;格里尔致瑞安。&lso;柳树&rso;证实无误，&rdo;瑞安读道。&ldo;巴兹尔问候你。完。&rdo;&ldo;柳树&rdo;情报已得到证实，是谁证实的呢？可能是巴兹尔爵士，也可能是里特。管他是谁呢，在这个问题上他可不想去打赌。

杰克把电报塞进衣袋里。&ldo;这是个好消息，先生。&rdo;

&ldo;干吗穿军服？&rdo;

&ldo;这不是我的主意，将军。你知道我为谁干活吧！他们认为这样不那么显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