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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1页）

&ldo;另外……&rdo;

朱毓昇揉了揉眉头，轻声说：&ldo;她还是执意要走吗？&rdo;

萧卓知道这里的&ldo;她&rdo;，说的绝不是端妍，而是芳菲。

他低下头，应道：&ldo;是的。&rdo;

&ldo;朕始终留不下她……&rdo;

朱毓昇无心再批奏折。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面前，自言自语：&ldo;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你认定的事情，是什么力量都无法改变的吗？即使是朕的旨意……&rdo;

&ldo;罢了……&rdo;

朱毓昇疲惫地垮下了肩膀，对萧卓挥了挥手。

&ldo;让她走吧。&rdo;

萧卓闻言，浑身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变得无比轻松。

皇上终于想通了。

萧卓走后，朱毓昇一伸手把那画轴取了下来。

&ldo;见画如见人。&rdo;他喃喃地说：&ldo;人已不在，画儿……&rdo;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对身边的小太监说了句：&ldo;卷起来，上封条，收到库房里吧。&rdo;

小太监绝不会问皇上为什么这么做，恭恭敬敬地捧着画轴找封条去了。

朱毓昇又回到了书案前。他把奏折拨到一边，让人取过一张宣纸来不住地书写，书写……

如果有人站在他身边，当看的见他满纸上写的都是一个&ldo;情&rdo;字。

朱毓昇不知疲倦地写了一张，又写一张，直到日薄西山。

写到最后，朱毓昇的面容越发平静。

他放下笔，把那摞写好的纸递给另一个小太监：&ldo;拿去烧了。&rdo;

看着小太监捧着那摞纸走出了书房，朱毓昇便彻底恢复了他往日那种深不可测的表情。

也许，这样对他们两个都好。

只有斩断了儿女之情的羁绊，他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冷酷坚韧的帝王……吧。

芳菲‐‐

祝你一路顺风。

得到了朱毓昇的许可，萧卓便开始着手帮芳菲安排离京的事宜。

虽然现在到处物资紧缺，人手同样不够用，但锦衣卫千户‐‐即将升职为二等指挥的萧大人，是不会有安排不了一条小船的烦恼的。

加上芳菲多次向萧卓表达了她急于返乡的心情，萧卓更是加快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