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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深夜独自来到这里，是因为这是你的秘密，瞒着我。&rdo;

&ldo;……&rdo;

&ldo;你不说话，我怎么能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rdo;定子弯下腰来，检查似地照着善朗的脸。

善朗被晃得睁不开眼睛，扭动一下身体，仍像虫子一般噤口不语。

&ldo;听不见我在问你吗？&rdo;定子在善朗耳边喊道，尖厉的嗓音像在隧洞中回响。&ldo;啊、我知道了。&rdo;手电筒终于落在了纸币上。&ldo;原来在这里！你不回答的原因就在这里。&rdo;她迅速地目测了纸币数额。&ldo;真不少啊！怕是有三千几百万吧？这钱、是怎么回事？&rdo;光柱从面部挪开。&ldo;还有保险柜呐！准备得挺周到啊！&rdo;

&ldo;……&rdo;

冷笑中光柱继续移动，照在开了盖的洞穴中，定子蹲下向里面察看。&ldo;哎呀、不得了！纸箱里还有一个保险柜呢！这么大的保险柜，能装五千张一万日元的纸币。&rdo;她用雪白的光柱照着一米见方的洞穴和打开的盖子。&ldo;干得漂亮！什么时候挖的洞？我三年前来时还没有，那就是后来挖的。是你找工匠挖的？还是你心灵手巧挖的？&rdo;

善朗依然噤口不言。

&ldo;如果是你挖的，有没有找别人帮忙？还是只有你一个人？&rdo;

&ldo;……&rdo;

&ldo;我知道了，这里是你的秘密场所，不能让别人帮忙，只能自己挖。像今晚一样，夜深人静，悄悄地进来。&rdo;嗓音中透出嘲讽。

&ldo;支架室常年无人进入，铁门紧闭就连巡逻员也难以接近。特别是夜班巡逻是委托外边人负责的，他们只巡视会馆周围，不会到这儿来的。密封的空间，在混凝土地板上凿洞传不到外面去。简直就像外国电影，打通混凝土墙偷银行。每天晚上孜孜不倦。&rdo;

确实如此。不过，他并非每晚连续作业，而是每隔三天或四天一次，每次半夜到此都得提防值班员。

&ldo;电影里都是三、四个人干这种事，你是一个人吗？&rdo;

有人帮忙，一同挖洞的人就藏在旁边的阴影中，并且一直听着定子的质问。

&ldo;你不回答，那就是一个人干的了？想必很辛苦吧？一个人凿洞，你辛苦了，还有盖子呢！不愧是搞建筑的。&rdo;定子的称赞中充满了讽刺。

&ldo;这个洞穴好像挺深的呢！下面恐怕还有一只纸箱。你把上面的纸箱挪开，让我看看下面的那个。&rdo;这是命令。

&ldo;你饶了我吧！&rdo;善朗终于开口说话，声调悲戚。他把上面的纸箱挪开，打开了下面的纸箱，两只保险柜赫然入目，定子当然会叫他拿出来打开看。她一定是想充当现场检察官，观看被告重演的犯罪过程，真是痛快淋漓。&ldo;哎哟，你做不到吗？&rdo;定子嘲笑地说道。

&ldo;用不着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看了。我告诉你储蓄额是多少吧！&rdo;

&ldo;那倒省事了。说说看！&rdo;

&ldo;下面纸箱中有两个相同的保险柜，各装有五千万。&rdo;

定子说不出话来了，咕噜作响地咽了一下口水。&ldo;那么、一共多少？&rdo;

&ldo;大概有一亿六千万。没装箱的三千三百万多点儿。正在清点，准备装保险柜。&rdo;

&ldo;一亿六千万……&rdo;定子茫然自语。&ldo;这是什么钱？&rdo;她恼怒地问道。

&ldo;刚才说过，是储蓄的钱。&rdo;

&ldo;既然是储蓄，为什么不放到银行去？&rdo;

&ldo;这是小金库，经营者都这么干，不用交税。&rdo;

&ldo;是逃税呀！&rdo;

&ldo;听说很多人把这种钱藏在天花板上面、地板下面、水缸里面，我就藏在这里了。税务署的人找不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