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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扈城叛军主将已被江凝斩落，此刻是副将魏忠跟着鞍前马后，闻言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ldo;开始使这种手段，是不是说明他们大势已去，已经无法同我们正面抗衡了？&rdo;

城墙之内，江凝的&ldo;阴招&rdo;从某种程度上鼓舞了士气，将将士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段唯看着他斜倚墙上，好整以暇地擦拭着佩剑，忍不住调笑他：&ldo;修读这么多年兵法，上了阵使的却是心眼儿，羞不羞？&rdo;

江凝不以为意：&ldo;&lso;节省&rso;懂不懂？我这心眼儿省下多少性命和银子，也不知道夸夸我。&rdo;

段唯眼角含笑：&ldo;夸你。&rdo;

江凝&ldo;啧&rdo;了一声，又开始散德行：&ldo;夸得不够。你夫君我可是勤俭标兵，持家典范，岂是两个字就能夸得清的？赶紧把余下的话补补。&rdo;

段唯笑骂：&ldo;不嫌现眼。&rdo;

段允抵达京城时，皇上的状况的确不大好。太医用银针暂时麻痹了他的五官六感，昔日威仪天下的九五之尊，眼下正虚弱无力地趴在龙榻上，后背扎得好似刺猬。

太监来报时，皇上依然无法起身，只好命太子代自己接见段允。

临安王无召入京，父皇又是此番光景，尽管极力克制，年幼的太子眼中还是流露出了惊怵与警惕。

&ldo;臣有要事启奏。&rdo;段允眼中布满了血丝，&ldo;西厂勾结北狄蛮人，犯我大汉边境，还妄图封锁消息，蒙蔽圣听。望圣上明鉴速决，除害去奸！&rdo;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咸果也打算双更？（&039;&oga;&039;）？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大概是江凝散的德行让老天爷看不下去，不到第二日便收回了&ldo;借&rdo;给他们的东风。

单于认为扈城副将言之有理，重整旗鼓后再度袭来。

这一期间邻江守军得以休整，士气高昂，城外将士与城墙顶上的弓｜弩手默契配合，抵过了北狄骑兵的首轮冲锋。

先人讲&ldo;天时地利人和&rdo;，于邻江守军而言，&ldo;天时&rdo;已经有过，城墙的优势也显而易见，将士上下一心，可谓&ldo;人和&rdo;；然而敌众我寡却是不争的事实。有过前几次失败，北狄骑兵成了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前队被弓｜弩放倒，后队便踏着同伴的尸体，发疯一般冲至城下。

从城墙上看下去，这些士兵像极了披着坚硬外壳的蚁群，目标锁定了城内，便执拗地往上蹿爬。同伴被守军掀下，便踩上尸体向更高处攀登，没有感情，也不知害怕。

伫立城上的段唯俯瞰着疯狂的&ldo;蚁群&rdo;，第一次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估量着城下敌军的数目与城内兵器的余量，对江凝所说的&ldo;节省&rdo;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ldo;弓｜弩暂歇，&rdo;段唯下达了命令，&ldo;上滚木和石块。&rdo;

敌军如同打不完的草螟，前赴后继，将城墙印得一片斑驳。

邻江驻军守城五日，奋起反抗，至第六日，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余下的士兵不过千人，且都负有或轻或重的伤，城中粮草无多，弓｜弩几尽。

因着段唯身上瘾症未清，不知何时发作，江凝先前一直反对他出城列阵，与敌兵交手，后来却不得不让了步。

段唯负了轻伤，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纱布。宋维快步走到他身前，略微弯下腰：&ldo;小王爷，末将先派人送您出去。&rdo;

段唯惊诧地抬起眼皮：&ldo;去哪？&rdo;

宋维无可奈何，只得将声音压得更低：&ldo;往南走，能走多远是多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