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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发觉自己的思维朝着不纯洁的地方堕落，连忙来了个刹车，红着脸匆匆去找咖啡。

咖啡泡好时，他也从浴室出来了，踩着拖鞋，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头上搭着干毛巾，有时没时揉一下。坐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浴袍下的肌肤，光滑平整，可见长期锻炼的痕迹。我迅速别过头去，心说洗澡果然有奇效，他的疲惫感起码消失了百分之九十。

我给他倒咖啡，&ldo;拍戏真的也很累啊，比上班族还要辛苦多了。&rdo;

&ldo;收入也比上班族高多了，今天是这几天收工最早的一天，连执行导演坐在监视器前都要睡着了。&rdo;

我很同情各剧组成员，&ldo;人又不是机器，难免都有熬不下去的时候。&rdo;

&ldo;泡咖啡的手艺还不错。&rdo;他轻咂一口咖啡。

当然不错了，我也是在高级西餐厅当服务生的人，泡咖啡这种小事难不倒我。

&ldo;对了，&rdo;顾持钧问我：&ldo;圣诞假期有没有什么计划？&rdo;

听他的意思，似乎打算约我出去。我可没胆量单独跟他在一起。

&ldo;毕竟马上要考试了，&rdo;我义正言辞，&ldo;我要准备复习。&rdo;

&ldo;也好，&rdo;他点头，&ldo;我们也忙。&rdo;

他用毛巾胡乱擦了一下头发，发尖的水珠沿着颈滴了下去，贴着肌肤滚动，淹没在浴袍里。我抿了抿唇，一时间有点闪神。

作为一个明星，顾持钧很懂得修饰自己，这么多年，他不论出席什么活动，从来都没有穿错过衣服。此时的他处于完全的自然状态，五官出色，皮肤也极好，肤色介于白和小麦色，肌肉结实，皮肤紧绷有弹性，让人很想弹一弹。和现在流行的二十岁出头的那种孱弱小美男绝对不一样。我母亲当年第一眼看上他，真是有眼光。

&ldo;那么，&rdo;他一点都不放过我，继续问，&ldo;新年假期有什么计划吗？&rdo;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说谎总是显得异常艰难，我还是和盘托出，&ldo;我辞了曼罗的工作，帮教授做一个市场分析。&rdo;

&ldo;即便是这样，也不是每天都忙吧，&rdo;顾持钧说，&ldo;新年那天，还是有空的？&rdo;

我想起沈钦言他们的戏就是在那天公映，小声回答：&ldo;也没时间，和朋友约好了一起过。&rdo;

顾持钧瞧我一眼，&ldo;推掉。&rdo;

&ldo;这事，真的不行。很重要的。&rdo;

&ldo;你在躲我？&rdo;顾持钧的语气什么意思都听不出来，&ldo;我以为你喜欢跟我在一起。难道是我自作多情？&rdo;

&ldo;不是的，&rdo;我脑袋一热，&ldo;我是喜欢跟你在一起……但当天确实有事。&rdo;

他容颜稍霁，&ldo;这么重要的朋友，是男的？&rdo;

我澄清，&ldo;男的女的都有，十几个人。&rdo;

眼看着我们的聊天即将变成一场情况不妙的谈话，这就一点也不好玩了，只想快点交差了走人。不对，我为什么要用交差这个词？可见心里有了亏心事，在人前就是不自觉矮人一等，说话也躲躲藏藏，防贼一样防着对方，生怕被抓住痛脚。

他微微点了头，终于露出一点带着怅然的笑意，看上去怎么都谈不上愉快。

他的不愉快来自于我没有顺着他的心意。

我于是想，我和他之间短暂的友谊，所谓的&ldo;朋友&rdo;，恐怕也做不久了。既然求仁得仁，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第十一章逝者如斯

有个词叫做抓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