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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ldo;……郧国公已经跟尉迟迥在邺城决战。&rdo;高颎继续说。

……

尉迟迥打开城门，策马奔出，韦孝宽提枪迎战。双方将士也开始厮打起来。

&ldo;蜀公，您这是何苦呢?&rdo;韦孝宽看着尉迟迥动了恻隐之心。

尉迟迥年过花甲，跨在马上依旧矍铄，略带沙哑的嗓音：&ldo;你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听信别人摆布?&rdo;

韦孝宽要比尉迟迥年长几岁，发丝几近斑白，但却仍不失军人的坚毅。

&ldo;老哥说句公道话，先帝在世时待我们恩重于山，纵是心里受到委屈，也该忍痛吞下，不宜反对朝廷。&rdo;

&ldo;此话不假，可事到如今你都没发现这江山已然变了味道?&rdo;尉迟迥问。

&ldo;我知道天上不才，可如今他已作古，我等老臣不应该尽心辅佐新君，匡扶朝纲，致力我大周的中兴?&rdo;韦孝宽反问。

&ldo;妄想，妄想。你比我年长几岁却竟还这般看不清楚，你这样的忠直简直就是愚蠢。&rdo;尉迟迥大吼着，对韦孝宽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咧。

&ldo;君命为上，我一直不敢违抗。&rdo;

&ldo;那你为什么在昏君要杀齐王的时候，挺身而出替他求情?现在杨坚专权你倒乖乖地俯首帖耳了，你明辨忠良的慧目哪去了?&rdo;

&ldo;丞相临危受命……&rdo;韦孝宽有些招架不住，支吾着。

&ldo;你不必在我面前对他歌功颂德，若他有千百般好，五王一进京城就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纵是宇文招要杀他，为何株连了所有人?&rdo;

&ldo;……&rdo;

&ldo;于私，我的孙女炽繁的死呢?&rdo;

&ldo;天右皇后确实是自缢而亡。&rdo;

&ldo;为何自缢，对宇文赟爱得无法排遣，所以无法接受死亡?昏君在位这几年什么恶事没有做过，这天底下还会有愿随之殉情之人?&rdo;

&ldo;……&rdo;

&ldo;我说清君侧诛杀弄臣确实只是幌子，我只是不相信我的孙女是心甘情愿地要离开……我，要杀回京城踏在杨坚老儿的狗头上问个清楚。&rdo;

尉迟迥又说：&ldo;他派你来挡我道路，我也不得不横扫一切，孰胜孰负还未可知。我敬你是先辈，你先出手吧。&rdo;

韦孝宽经尉迟迥一番问责，心里有些犹疑：&ldo;罢了，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言。待我回营想想再作打算。收兵。&rdo;

&ldo;也好。不过，我和你之间的一战恐怕在所难免，还是做好准备吧。&rdo;

两军阵中都想起了敲锣的金鸣响彻云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