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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就怕你这回救了他们，下回他们就要杀咱们了。&rdo;东方不败说的淡淡的，有一搭没一搭。

&ldo;我会小心的，&rdo;狄云想想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他以前总被人说傻，烂好心，后来变得稳重了一些，却还是做不惯冷酷的人，&ldo;不会让他们伤你的。&rdo;

&ldo;哦？&rdo;东方不败敛了目光，看着右手中的缰绳，隔了一会儿才说道：&ldo;你又不能总跟着我。&rdo;

狄云侧头瞧他，说道：&ldo;属下当然是一直跟着教主了，要不然还能去哪里。只怕时间长了东方像别人一样嫌我蠢，也就……&rdo;

狄云说道此处便没了下话，想起以前，那么多人抛舍了他，而不嫌弃他的人都经不在了。忽然发现，他这个人也许就是命该如此。

东方不败转头看了他一会儿，说道：&ldo;你若说的是真的，便记住了不许忘。&rdo;

第十二章饺子

两人一路向南行去，前几日还下着雪，过了两天便好了，天色虽然冷，但路好走多了。

这一路前几天天气不好，脚程自然是慢了。等到终于到湘西地界，已经过了小一个月，乡下里已经开始过小年了。

再次回到湘西的时候，狄云瞧着脚下的土地倒是怔愣了，欢喜忧伤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眼睛竟是不争气的有些酸胀起来。

&ldo;怎么不走了？&rdo;东方不败也翻身下马，与他并肩而立，手中牵着缰绳。

狄云回过神来对着他笑了笑，深吸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波动，说道：&ldo;只是在想，这里穷乡僻壤的怕是没有客栈。我们不如在农户借住一晚？&rdo;

&ldo;哪里都一样。&rdo;东方不败淡淡的说道。

狄云无声的笑了笑，黑木崖上东方不败用的东西住的地方，在他眼里都比九五之尊还要尊贵。他常在想，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如何能和自己一路从黑木崖走到湘西来的？要他住在农舍里，就连自己也觉得有些寒酸不搭配。

&ldo;你在笑什么？&rdo;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语气虽然平静但透着一股了然，见狄云看着自己不答，转开了目光，瞧着不远处一排农舍，又说道：&ldo;谁又没住过这样的屋子。就是再苦十倍，我也经历过了。&rdo;

狄云一愣，这才想到那人的出身，不是什么武林世家，也非富家公子，到与自己有几分相像，都是吃苦长大的。

狄云忽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幸运，不管师父是不是真心的收养自己，是不是拿他当幌子，可好歹也无忧无虑的成长，一直从不会说话的小娃娃长成了个傻小子。而那人却更是不幸……

&ldo;还愣着？&rdo;东方不败见状倒是不怎么在乎，轻笑起来，说道：&ldo;天都快黑了，找个地方落脚。&rdo;

狄云应了，牵着马匹在前面走，&ldo;咱们去前面看看吧，里面应该有人家。&rdo;

狄云走在前面，眸子转动，紧紧的盯着前面，生怕瞧漏了一个屋子一棵树。他心里悬着，怎么也不踏实，不知道那三间瓦屋还在不在了？还有那个晒谷场……

转了个弯，狄云步子一滞，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不远处有个小院落，篱笆的围墙，简陋的瓦屋，小小的院落，就连院子里的树也是长在那里的。只是少了晒谷场里练剑的人，只是少了屋前吸着旱烟的老者，少了院子里的那头大黄牛……

狄云觉得眼睛里有些湿，眼角一凉，竟是真的流了泪，赶紧伸手擦掉，睁大了眼睛。好在那人走在他身后，瞧不见的。

&ldo;我们……&rdo;狄云将嗓子嗽了嗽，才说道：&ldo;我们在前面那个农舍落脚可好？&rdo;他还是忍不住想走近去瞧一瞧，及时物是人非，也想再瞧一眼。

&ldo;恩。&rdo;东方不败点了头，将马缰交给狄云，走上前去瞧。

狄云将两匹白马拴在院子里的树上了，便同东方不败一起过去。

&ldo;请问有人吗？&rdo;狄云站在门外面朗声开口，只是他自己都感觉到声音有些个打颤，拐了个奇怪的弯，若是有人看门，那个半百的老人？却又怎么可能，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ldo;我们想借宿一晚。&rdo;他接着说完。

&ldo;这里是个荒院吧？&rdo;东方不败扫了一眼整个小院子，才缓缓说道。

&ldo;是么？我疏忽了？&rdo;狄云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笑的有些苦涩，抬手摸了摸鼻子，掩饰着不自然的笑容。自然是个荒院子，你瞧那空无的晒谷场，那破旧的门板，蜘蛛网覆盖的窗子。怎么可能像是还有人住。

&ldo;没人更好，就在此落脚吧。&rdo;东方不败对他的异样只做不见，吩咐着。

狄云点了头，上去推门。破旧的门板&ldo;吱呀&rdo;的打开了，刺耳的声音，不堪重负一般。夕阳照进屋里，里面有厚厚的一层尘土，桌子上椅子上，都是黄色的。

狄云走进去，才发觉那些桌椅摆放的位置与记忆中不同。他也顾不得这些，赶紧拿了干净的帕子，将桌椅打扫干净，擦了浮土。他们赶了一天路，疲惫的很，总要有个坐着休息的地方。

东方不败打量了一下小屋子，这间似乎是主屋，屋里有椅子桌子，角落里也有一张床铺，却也小的可怜。只是，想起小的时候，这样的环境，好的太多了。

东方不败坐在椅子上，狄云又跑出去拿了水袋来给他，才又去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