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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日期，一月十四日；列车号数，七；客人，一位；餐费共计，三百四十元。东京日本食堂发行。吃的是什么，不明。&rdo;探长念出饭票上的要点。

&ldo;女尸身上有什么东西？&rdo;

东西已经全部搜查出来了。一个折式钱夹，里面只有八千日元，小型女人名片四五张，都是一式的。

&ldo;东京赤坂&tis;&tis;。小雪饭庄。阿时。&rdo;

名片上的字是行书体。

&ldo;阿时一定是这女人的姓名罗。似乎是赤坂的一间名叫小雪的餐馆的女招待。&rdo;探长判断着说，&ldo;政府官员和餐馆的女招待殉情自杀？似乎有些像呢！&rdo;说着，马上吩咐按照男女名片上的地址打电报通知。

尸体再由警医仔细检验。周身无外伤。男女死因都是吃了氰化钾中毒而死。推定死亡时间大概是头一天夜晚九点钟到十点钟之间。

&ldo;这么说，是那个时候在海边上散步，然后自杀的。&rdo;不知是谁讲了一句。

&ldo;简直是舍不得死啊。&rdo;

然而，照尸体的情形来看，并没有死前交欢的痕迹。探员们听说了这一点，个个感到意外。一个说，想不到死得这样干净。两人死因都是由于氰化钾中毒，这是确认成立的了。

&ldo;看样子，是十四号离开东京的。&rdo;探长端详着饭票上的日期说道。&ldo;今天已经是二十一号，是一个星期前就上了火车的呢！难道真是到处游览，到了福冈才决定死在这里。喂，列车号数七号是什么意思，问问车站。&rdo;

一名探员打过电话，马上报告。

&ldo;是从东京开到博多的特别快车。这列车名叫&lso;朝风号&rso;。&rdo;

&ldo;什么？到博多的特别诀车？&rdo;探长侧过头问道。&ldo;既然是从东京出来直接到博多，怎么会一个星期之后才到福冈呢？一定在九州什么地方混过这几天。看样子他们一定有行李，要搜查清楚。你们拿着照片，到市内各旅馆去问问。&rdo;

&ldo;探长，&rdo;一位探员走上前来，&ldo;让我看看那张饭票。&rdo;

这是个又瘦又黑、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相貌毫不出众的汉子。发现死尸时，他也到香椎湾去过。身上的大衣满是皱折，西装也走了样子，颈上的领带乱成麻花。这位中年探员名叫鸟饲重太郎。

鸟饲探员伸出瘦骨嶙峋、又脏又黑的手，展开饭票，&ldo;客人，一位？这个男人自己到餐卡吃饭！&rdo;他自言自语。

探长在旁边听到，马上接口。&ldo;是啊，女人不想吃，所以没有一起到餐卡去。&rdo;

&ldo;可是……&rdo;鸟饲迟疑着。

&ldo;可是什么？&rdo;

&ldo;可是，探长。那女人难道什么都不吃吗？就算饱得不得了，在同伴吃饭的时候，也可以陪着吃点其他东西啊，譬如说，吃块布丁，喝杯咖啡。&rdo;

探长大笑起来，随口说道，&ldo;那倒也难讲。不过，这个女人也许根本没有奉陪的兴趣，一点胃口也没有。&rdo;

鸟饲探员似乎还打算讲一句什么，但只是默默地带上帽子。帽子也破旧不堪，边沿垂下，有了这顶帽子，鸟饲重太郎这个人物就更加增添了几分精彩。他穿上缺了后跟的鞋子，一头钻出去了。

探员出外以后，房间里立刻清静下来，显得空荡荡的。剩下的一两位青年探员不时给火盆加炭，给探长送茶。

不知不觉间，白天就要过去，窗子上的阳光渐渐发暗，突然之间，不断的脚步声前前后后地奔跑进来。

并不是探员们回来，是一群新闻记者。

&ldo;探长。&tis;&tis;部的候补科长佐山自杀。东京总社通知我们，所以连忙扑新闻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