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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三原点头。他到镰仓会见安田妻子时，也有同样感觉。

&ldo;所以，无论是阿时也好，佐山也好，安田也好‐‐假如安田也有女人的话，三个人都是保守秘密，不让外界知道自己的男女关系的。&rdo;

三原听出来科长的话里有话。刚才的模模糊糊的预感，到现在忽然成了事实。

&ldo;科长，&rdo;三原吃惊地问道，&ldo;出了什么事情？&rdo;

&ldo;有事情。&rdo;笠井科长立刻答道。&ldo;是主任，他对于这件情死案突然热心起来。&rdo;

主任对这案件热心起来这句话，在三原听来，意味着更高的当局对主任增添了压力。

这一猜果然猜中。科长对他说明了详细情况。

三

第二天，三原刚从外面回来，笠井科长叫住他。

&ldo;喂，&tis;&tis;部的石田司长表示意见来了。&rdo;

科长把两肘放在办公桌上，两手交叉在一起。这是他心烦意乱时例有的习惯。

&ldo;不是自己直接来的。派来了一名庶务。名片在这里。&rdo;

名片上印的是：&ldo;&tis;&tis;部庶务佐佐木喜太郎&rdo;。三原瞥了一眼，等待科长的话。

&ldo;石田司长转告说，前两天听到安田辰郎报告，某人曾向他调查行踪，既然警视厅在全力侦查此案，他也愿意向警视厅交代一下。他一月二十日出差去北海道，的确和安田辰郎同乘一次列车，车辆虽不相同，两人却时常碰头招呼。如果要再找一个证人的话，车子过小搏之后，北海道厅的官员稻村胜三和他同座，不妨再向这个人调查一下。稻村是在函馆上车，偶然碰在一起的，安田因为要在札幌下车，走过来告辞，才由他引见给稻村认识。&rdo;

&ldo;完全是给安田作辩护啊！&rdo;三原说。

&ldo;也可以这样看。不过，他也算是协助警察调查安田的行动吧。&rdo;

科长微微一笑。微笑的含意，三原是了解的。

&ldo;那位石田司长和安田的关系怎么样？&rdo;

&ldo;官员和出入口商人的关系。值得详细观察。特别是石田司长是贪污事件的主要疑犯。可是到现在为止，石田司长和安田之间还看不到有什么问题。不过，安田最近从&tis;&tis;部接了许多订货，经常向司长嘘寒问暖乃在情理之中的事。石田司长特别来代为关照，想必是投桃报李吧。&rdo;科长把手指关节捏得嘎嘎响。

&ldo;然而，投桃报李也要事不离实啊。为了核对，我给北海道厅打了一个电报，回电果然同石田司长讲的一样。也就是说，安田在一月二十一日搭乘&lso;球藻号，列车的事，并非虚假。&rdo;

安田搭乘&ldo;球藻号&rdo;列车的事，又增添了一名目击者。三原兴味索然地离开了科长。

中午稍过，三原来到警视厅五楼食堂。这地方比小城市的大餐馆还大。阳光穿过窗户，泻满地面。三原并不想吃饭，只叫了一杯红茶，一口口闲啜着，把记事簿掏出来，用铅笔在上面分析、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