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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14、亲密接触

公司变成审讯室，装神弄鬼的男孩被周逍强行压进来，低着头胁肩累足。周逍和方已互相对视，眼里都带有疑惑。这男孩年纪不大，可能未成年，长相清秀，从头至尾都不说话，方已率先开口：&ldo;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装神弄鬼？&rdo;

男孩沉默，方已说：&ldo;你要是不说话，我就报警了，给你叫家长。&rdo;

男孩的扮鬼长袍还在滴水，说长袍又像雨披，可方已真没见过这种款式的雨披，&ldo;对了，你这件雨披在哪里订做的？&rdo;

佟立冬噗嗤一声笑出来，周逍把方已拎到一边，低声对她说：&ldo;你可以闭嘴。&rdo;又朝佟立冬伸手，&ldo;拿来。&rdo;

佟立冬默契地递出一样东西，周逍拽在手里，举到男孩面前：&ldo;警察，你可以选择在这里接受审讯，也可以选择去派出所，到时候通知你家长把你保释出来。&rdo;

方已想去抢周逍手里的警员证，周逍警告似地瞪她一眼，方已改拽他手腕，凑过头看警员证，证件上有醒目的公安徽章，下方是周逍那朋友的照片，照片下是姓名&ldo;佟立冬&rdo;，方已惊叹：&ldo;你是警察？&rdo;佟立冬听她语气里有不可思议和崇拜，终于有了一些好脸色，说：&ldo;对。&rdo;

男孩听到他们的话，终于把头抬起来，胆怯地看一眼警员证，又打量方已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佟立冬身上，说：&ldo;警察叔叔……&rdo;

方已没站稳，差点摔到自己，周逍眼疾手快扶住他，同男孩一起看向佟立冬。佟立冬咳嗽一声，抽回周逍手里的警员证，对男孩说：&ldo;我是警察，现在我要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每晚跑来这里装鬼。&rdo;

男孩怯怯的：&ldo;我不是坏人，我真的不是坏人。&rdo;又指着周逍，&ldo;他打我。&rdo;

方已自言自语：&ldo;我有不详的预感。&rdo;

周逍瞥她一眼，与佟立冬对视，两人读懂彼此眼中的意思，这男孩是弱智，既然是弱智，这下就有麻烦。佟立冬尽量和颜悦色：&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男孩说：&ldo;赵康。&rdo;

&ldo;小康，我叫你小康好吗？&rdo;

男孩点点头，佟立冬继续说：&ldo;你为什么会来这里？&rdo;男孩又把头低下去，佟立冬改变政策，&ldo;你住在哪里，我们去找你爸爸妈妈好不好？&rdo;

赵康小声说：&ldo;我……我住这里。&rdo;

方已蹙眉：&ldo;住这里？住这里哪里？&rdo;

赵康不回答方已的话，似乎只理睬佟立冬，佟立冬问：&ldo;小康，你住在这里哪里？&rdo;

赵康说：&ldo;二楼。&rdo;

方已三人一头雾水，只能跟随赵康思路走，几人拿上手电筒来到二楼，赵康拉着佟立冬的手，径自走向方已家门口，赵康说：&ldo;我住在这里。&rdo;

方已&ldo;哈&rdo;一声，挡在门前指着自己问：&ldo;你住这里，那我住哪里？&rdo;真是见鬼，简直莫名其妙。

赵康躲在佟立冬身后，方已插腰说：&ldo;我也是警察，我跟这位警察叔叔是同事，你可以相信我。&rdo;

周逍不给她面子：&ldo;冒充警察违法，你一边儿呆着去。&rdo;

方已捉鬼，原本兴致高昂，满心期待，可真捉到这个小鬼，她却没有周逍想象中那样兴奋和急不可待，反倒有些恹恹的。

佟立冬把赵康带进周逍办公室问话，周逍搬过椅子，漫不经心问：&ldo;你这一脸失落的表情是怎么回事？&rdo;

方已摸摸自己脸：&ldo;哪有失落。&rdo;又哼道，&ldo;我被那小孩嫌弃，失落不行吗？&rdo;

&ldo;嗬，撒谎。&rdo;周逍也不追问，秋后算账，&ldo;你刚才怎么知道捉到人了？&rdo;

方已眨眨眼，还没来得及想借口，周逍已经说：&ldo;你偷听墙角。&rdo;肯定语气，已经给方已落实罪名。

方已否认：&ldo;才不是，我睡不着，所以去阳台上吹吹风，刚好听到你们大呼小叫。&rdo;

&ldo;所以是我们扰民？&rdo;

&ldo;你知道就好，我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rdo;

&ldo;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rdo;

方已说：&ldo;狐假虎威的本事你认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rdo;说完似笑非笑，&ldo;你是不是从小立志做警察，可是满身铜臭味改不掉，所以只能偶尔拿别人警员证装腔作势过过瘾？&rdo;

周逍也似笑非笑，靠近方已说：&ldo;对，我立志当警察，专门捉你这种到处兴风作浪的小鬼，叫你老老实实，我让你站就站，让你躺就躺，对我唯命是从，不敢反抗。&rdo;

方已眯眼：&ldo;可惜你没这本事。&rdo;

周逍笑而不语，靠上椅背，目不转睛盯住方已，方已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故作镇定：&ldo;你看什么看。&rdo;

周逍说：&ldo;看你，以后等你对我唯命是从，是不是还这副表情。&rdo;

佟立冬问完话出来，赵康跟在他身后。

&ldo;五年前他应该住在楼上。&rdo;

&ldo;五年前？&rdo;方已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