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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银心说是。于是就在祝英台头里走。到了周士章房间里。

周士章道：&ldo;贤弟有何事问我吗？&rdo;

祝英台站在房门边道：&ldo;弟子有话禀告。&rdo;

周士章坐着的，于是把对面椅子指了一指道：&ldo;请坐，有话慢慢讲吧。&rdo;

祝英台未肯坐下，便道：&ldo;刚才接到家中来信，老母说是病了，叫弟子赶快回去，所以前来请问老师一声。&rdo;

周士章道：&ldo;既是老安人病了，当然回去，你是哪天动身呢？&rdo;

祝英台道：&ldo;打算明日动身，弟子还要拜别师母。&rdo;

周士章对他看看，又摸摸自己的胡子，因道：&ldo;你也要拜别师母，好，请她出来，与你作别，请你稍等一等。&rdo;

祝英台答应是。周士章起身，自往里面去。不多一会，何氏出来。对祝英台道：&ldo;刚才周先生说，贤弟要回家去了。&rdo;

祝英台道：&ldo;是。吵闹师母三年，特意前来辞行。&rdo;

何氏道：&ldo;师徒一家，何言吵闹二字。&rdo;

祝英台手摸摸衣领子，便道：&ldo;就是银心，也常来吵闹师母。他常常说师母为人太好。&rdo;

何氏听他的话，见银心站在他身后，静垂了两只手，可是脸上有一种想说话的样子。

于是何氏笑了一笑，便道：&ldo;无非借点东西，这是一件极小的事呀。&rdo;

祝英台想抬步走开，但脸上又透出不愿走的样子。

何氏道：&ldo;祝贤弟有什么话要说，只管说出来。&rdo;

祝英台又牵了一牵衣服领子，便道：&ldo;弟子要走，这段秘密，也不怕泄漏了，师母，我主仆两个……&rdo;

她心里徘徊了一会，最后终于说出来，因道：&ldo;我主仆两个并非男子。只因周先生设馆授徒，是难得的机会，所以女扮男装，前来拜师。&rdo;

何氏道：&ldo;我早已看出来了。但是你主仆十分谨慎，瞒得甚好，我就不放在心里。请坐，有话慢慢谈吧。&rdo;

说着，拖了一拖椅子，自己坐下，接着，向对面指了一指。但是祝英台并不坐下。走近了一步，对何氏道：&ldo;那位梁山伯仁兄，虽然亲如兄弟一般，人却十分忠厚，同窗已经三年，他却丝毫不知。&rdo;

何氏点头道：&ldo;这真是难得。&rdo;

祝英台道：&ldo;虽然说是难得，始终是瞒着他，我却对他过意不去。&rdo;

何氏道：&ldo;那你就告诉他吧。&rdo;

祝英台道：&ldo;这样告诉他，那不是让他很难过吗？所以三年之内，我有意想说，但说了就没法同窗了。因之隐忍至今。现在我要走了，有请师母……&rdo;

何氏笑道：&ldo;那没有难处，我决定告诉他，还有什么话吗？&rdo;

祝英台道：&ldo;光告诉他，那也不是报答手足情深，所以请师母去告诉他，就说我三年共砚，此身已不容再许旁人，望他早……&rdo;

何氏道：&ldo;好的，我作你们一个冰人吧！你可能给一点凭证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