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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d，这是什么比喻！&rdo;

但约伯也承认我的比喻有道理，唯一能支撑他的论点就是：&ldo;问题是，那人是个医生。&rdo;

我和咪咪兄讨论过大卫的身体状态，用他的话来说那真是精妙绝伦，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投毒手法，玛利亚不管再怎么聪明，干这事儿绝对需要超深厚的专业知识。

据约伯说，有钱人的生活真t的空虚，天天绞尽脑汁就是玩，他这段时间兢兢业业，化身一条纯种牧羊狗，说坐就坐，说卧就卧，不但已经哄得玛利亚说出一旦恢复自由身就跑去拉斯维加斯跟他结婚这种昏话，还进一步将她的朋友圈子混了一个遍，那种凌波微步的和稀泥功夫，绝对叫人叹为观止。

但连玛利亚在内，那些人里没一个能正确拼对五个以上微量元素单词，更不可能用巴赫创作平衡律一般的技术和耐心去投毒。

医生界是我的地盘，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两分钟之后就知道了那位仁兄的全盘身份信息：&ldo;确实是医生，而且是纽约城头一号私人医生，旗下的客户加起来跺个脚，能让太平洋海平面下去两公分。&rdo;

约伯对这个一点儿都不意外，他点点头，手指移到人物关系图的中心，玛利亚的名字上，&ldo;但她却不是他的客人。&rdo;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有什么芥蒂，她却宁愿去圈子之外的医生那里看日常感冒，做身体检查，护理牙齿和关节。

我和约伯对望了一眼，在他这种人际关系的天才看来，如果两人之间刻意回避建立正常的联系，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已经有了非常不正常的联系。

而我喜欢证据。

这时候玛利亚的车在街角出现，约伯将人物关系图迅速从桌面上撤下，递到我手里，我起身将之冲进洗手间的马桶，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女人真是漂亮，如梦如幻，开一辆粉红色法拉利，车子已经没话说了，她下车对窗户里的我们挥挥手，风采比车更吸引。约伯望着她展露超可爱微笑，却没有立刻走出去他对我说&ldo;你记不记得，我跟咪咪说我要一个接近玛利亚的机会，要近得能在她的鸡尾酒杯里投毒。&rdo;

&ldo;这么精妙的言辞我是不会忘记的，那么，你要投毒吗？我技术协助啊。&rdo;

他点点头，&ldo;但不是投到她的杯子里。&rdo;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出去，在门口拥抱玛利亚，两人你侬我侬，显得热情洋溢。

我正看着，忽然手机响起，又是大卫！我看着那个号码直肉痛，国际长途啊先生。三天两头的，将来能不能给报销啊。

嘀咕着接起来电话，他声音期待又紧张，&ldo;怎么样了？&rdo;

怀着对电话费的痛惜，我信口雌黄，&ldo;挺好。在调查中，她戒心很重，没什么进展，不过，喂，我们看到你老婆跟别人约会噢。&rdo;

他反应很平淡。&ldo;是吗，很平常的，她喜欢男人。&rdo;

这位老兄对绿帽子的态度真是从容，值得激赏。我目送法拉利最后一点余影，顺口问：&ldo;她有什么特别不喜欢的没？&rdo;

&ldo;不喜欢？对查案有帮助吗？她特别不喜欢去海边。&rdo;

不喜欢海边？绝对是个仁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