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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卡尔格瑞博士现在人在这里吗？&rdo;

&ldo;不。他让我下车就继续开到乾口去了。他想要去那边见一个人。&rdo;

&ldo;玛丽不知道你已经到了。&rdo;

&ldo;玛丽一向什么都不知道，&rdo;海斯特说。&ldo;她和菲利普跟一切隔绝。我想父亲和关妲大概在书房里吧。一切好像就跟往常一样。&rdo;

&ldo;为什么不会？&rdo;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海斯特含糊地说。&ldo;我只是怀疑一切都会有些不同。&rdo;

她从蒂娜身边经过下楼。蒂娜继续前进经过书房沿着走遭到尽头杜兰特夫妇占用的套房。手上端着托盘正站在菲利普门外的克斯蒂&iddot;林斯楚，猛然转过头来。

&ldo;哎，蒂娜，你让我吓了一跳，&rdo;她说。&ldo;我正要送咖啡和饼干给菲利普。&rdo;她抬起一手敲门。蒂娜走近她。

敲过门后，克斯蒂把门打开进去。她走在蒂娜前头一点，她高瘦的身子挡住了蒂娜的视线，但是蒂娜听见了克斯蒂的喘息声。她的双臂张开，托盘掉落地上，杯碟碎落在炭围边。

&ldo;噢，不，&rdo;克斯蒂叫道，&ldo;噢不！&rdo;

蒂娜说：

&ldo;菲利普？&rdo;

她越过另外一个女人，来到坐在写字桌前轮椅上的菲利普身旁。他本来大概是在写东西，她想。他的右手旁躺着一支原子笔，但是他的头以一种奇特、扭曲的态势向前垂落。在他头颅的基部，她看见像是亮闪闪的红菱宝石一样的东西染红了他的衣领。

&ldo;他被人杀死了，&rdo;克斯蒂说。&ldo;他被人杀死‐‐刺杀了。

那边，从脑袋的底部刺进去。刺一下就要命了。&rdo;

她接着又说，声音提高：

&ldo;我警告过他。我尽了我的一切所能。但是他就像一个小孩子‐‐喜欢玩危险的工具‐‐不明白他是在于什么。&rdo;

就像一场噩梦，蒂娜心想。她温柔地站在菲利普的手肘旁，低头看着他。而克斯蒂则抬起他虚软的手摸他已经不存在的脉搏。他想要问她什么？不管是什么，现在他永远都不能问了。并没真正客观地思考，蒂娜的心里正在了解、纪录一些细节。他本来是在写东西，没错。笔在那里，但是他面前却没有纸。没有任何写下的东西。不管是谁杀他，已经把他所写下的东西拿走了。她平静而机械式地说道：

&ldo;我们必须告诉其他人。&rdo;

&ldo;是的，是的，我们必须下去找他们。我们必须告诉你父亲。&rdo;

俩个女人肩并肩地走向门口，克斯蒂一手搂着蒂娜。蒂娜的眼睛看向掉落在地的托盘和破碎的杯碟。

&ldo;那没关系，&rdo;克斯蒂说。&ldo;等一下再清扫。&rdo;

蒂娜半跌半走，克斯蒂一手稳住她。

&ldo;小心。你会跌倒。&rdo;

她们沿着走道过去。书房的门打开。里奥和关妲出来。蒂娜以她清晰、低柔的声音说：

&ldo;菲利普死了。被刺杀死了。&rdo;

就像是场梦，蒂娜心想。她父亲和关妲震惊的叫声传向她，传向菲利普……已经死掉的菲利普。克斯蒂离开，她匆匆下楼去。

&ldo;我必须告诉玛丽，一定要好好告诉她。可怜的玛丽，这将是一大震惊。&rdo;

蒂娜慢慢随她之后下楼。她越来越感到昏眩好像作梦一般，她的心脏部位疼得奇怪。

她去什么地方？她不知道。没有什么是真实的。她来到敞开的前门，穿越过去。这时她看见麦可从屋子外面转角处过来。仿佛她的脚步一直在自动引导她，她直走向他去。

&ldo;麦可，&rdo;她说。&ldo;噢，麦可！&rdo;

他的双臂张开。她投向他的怀里。

&ldo;没事了，&rdo;麦可说。&ldo;我抱住你了。&rdo;

蒂娜在他怀里微微蜷缩。她跌到地上，小小一堆，这时海斯特正从屋子里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