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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我不认为她知道什么。&rdo;玛丽说。

&ldo;你不认为？&rdo;菲利普说，&ldo;我倒认为。&rdo;

&ldo;噢，你只是想象而已。&rdo;玛丽说。

&ldo;我这可不是在凭空想象。你知道那女孩说什么吗？她说她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样说有点奇怪。我想她一定知道些什么。&rdo;

&ldo;知道什么？&rdo;

&ldo;或许有什么关联的事。但是她自己并不十分了解有什么关联。我希望从她那里知道一下。&rdo;

&ldo;菲利普！&rdo;

&ldo;没有用的，波丽。我有了一项生命中的使命。我已经说服了我自己，为了大家的利益我应该着手去做。现在我该从什么地方着手？我倒认为我该先从克斯蒂开始。就多方面来说，她是个单纯的人。&rdo;

&ldo;我真希望‐‐噢，我多么希望，&rdo;玛丽说，&ldo;你会放弃这一切疯狂的念头回家去。

我们这么幸福。一切都这么顺利‐‐&rdo;她中断下来转身离去。

&ldo;波丽！&rdo;菲利普在担心。&ldo;你真的这么介意吗？我不知道你这么不安。&rdo;

玛丽猛一转身过来，眼中充满希望。

&ldo;这么说你愿意回家去把这一切忘掉？&rdo;

&ldo;我无法忘掉这一切。&rdo;菲利普说。&ldo;我只会一再担心、迷惑、思考。无论如何，让我们待到这个星期过去吧，玛丽，然后，呃，我们再说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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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ldo;如果我再待几天你介意吗，爸爸？&rdo;麦可问道。

&ldo;不，当然不。我很高兴。公司方面没问题吧？&rdo;

&ldo;是的，&rdo;麦可说。&ldo;我打过电话给他们了。我这个礼拜之前不用回去。他们很明理。蒂娜也要待到下礼拜才走。&rdo;他说。

他走到窗前，看看外面，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凝视着书架。然后紧张、尴尬地开口。

&ldo;你知道，爸，我真的很感激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就在最近我明白了‐‐呃，我一直是多么的忘恩负义。&rdo;

&ldo;绝对没有什么感激不感激的问题／里奥&iddot;阿吉尔说。

&ldo;你是我的儿子，麦可。我一直这样看待你。&rdo;

&ldo;奇怪的待子之道，&rdo;麦可说。&ldo;你从来没对我摆过一家之主的架子。&rdo;

里奥&iddot;阿吉尔微微一笑，他那种遥远的微笑。

&ldo;你真的认为那是父亲的唯一功用吗？&rdo;他说。&ldo;指挥控制他的子女？&rdo;

&ldo;不，&rdo;麦可说。&ldo;不。我想大概不是。&rdo;他急促地继续说。

&ldo;我是个该死的傻瓜，&rdo;他说。&ldo;是的。一个该死的傻爪。就一方面来说真是好笑。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我正想去做什么吗？

接受波斯湾一家石油公司的一份工作。那是母亲想要安排给我起步的工作‐‐石油公司。但是我当时不想！冲出去自己闯天下。&rdo;

&ldo;你当时正在那种年龄上，&rdo;里奥说，&ldo;想要自己选择，痛恨别人为你选。你一向就是那个样子，麦可。如果我们要买件红色的毛衣给你，你就坚持说你要蓝色的，但是或许你一直想要的就是红色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