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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他怎么样？&rdo;

&ldo;哦，我想他对这一切开始有了一些想法。我不认为他想让我分享，但是我可能有办法知道一下他是怎么想的。他是个聪明人，而且相当具有观察力。他可能已经注意到一两件相当令人感兴趣的事。&rdo;

&ldo;出来，蒂娜，我们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rdo;

&ldo;空气？&rdo;蒂娜怀疑地抬头看着麦可。&ldo;可是天气这么冷，麦可。&rdo;她有点颤抖。

&ldo;我相信你讨厌新鲜的空气，蒂娜。所以你才有办法在那图书馆里被关上一整天。&rdo;

蒂娜微微一笑。

&ldo;我不在乎冬天被关起来。图书馆里很好很温暖。&rdo;

麦可低下头看她。

&ldo;而你坐在那里，蟋缩成一团，像只火炉前舒舒服服的小猫。但是出去走走还是对你有好处的。走吧，蒂娜。我想陪你散散步。我想‐‐噢，吸点新鲜的空气到我肺部里，忘掉这一切讨厌的警方的事情。&rdo;

蒂娜懒洋洋、优雅地从椅子里站起来，就像麦可刚刚将她比喻成的小猫一般。

她在大厅里裹上一件毛领斜纹软呢外套，然后跟他一起出门。

&ldo;你甚至连外套都不用穿吗，麦可？&rdo;

&ldo;不用。我从来不觉得冷。&rdo;

&ldo;好冷，&rdo;蒂娜温柔地说。&ldo;我真讨厌这个国家的冬天。我真想出国去，我想到阳光总是普照，空气湿润温暖的地方去。&rdo;

&ldo;我刚碰上一个到波斯湾去工作的机会，&rdo;麦可说，&ldo;在一家石油公司，汽车运输方面的工作。&rdo;

&ldo;你要去吗？&rdo;

&ldo;不，我不认为……有什么好？&rdo;

他们绕到屋子后面，开始往树林问通往下面河边沙滩的一条羊肠小道走下去。走到半路有一座避风的凉亭。他们并没有马上坐下来，而是站在凉亭前面，凝望河面。

&ldo;这里很美，不是吗？&rdo;麦可说。

蒂娜毫不好奇地看着风景。

&ldo;是的，&rdo;她说，&ldo;是的，也许吧。&rdo;

&ldo;但是你并不真的知道，是吧？&rdo;麦可说，深情地看着她，&ldo;你不了解这里的美，蒂娜，你从来就不了解。&rdo;

&ldo;我不记得，&rdo;蒂娜说，&ldo;在我们住在这里的那些岁月里你曾经欣赏过这地方的美。

你总是愤恨不平，渴望回伦敦去。&rdo;

&ldo;那不同，&rdo;麦可简短地说。&ldo;我不属于这里。&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不是吗？&rdo;蒂娜说。&ldo;你不属于任何地方。&rdo;

&ldo;我不属于任何地方，&rdo;麦可以茫然的声音说。&ldo;也许是真的。天啊，蒂娜，多么可怕的想法。你记不记得那首老歌？

克斯蒂经常对我们唱的那首，我相信。关于一只鸽子的歌。

&ldo;欧白鸽，欧可爱的白鸽，欧雪白雪白胸脯的白鸽。你不记得？&rdo;

蒂娜摇摇头。

&ldo;也许她对你唱过，可是‐‐不，我不记得。&rdo;

麦可半说半哼地继续。

&ldo;欧我最亲爱的少女，我不在这里。我没有地方，没有居处，海上岸上都没有，但是只有在你心中。&rdo;他看着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