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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是的。这你已经想过了？&rdo;

&ldo;我父亲好像认为这是无可避免的事。&rdo;

&ldo;抱歉。真的抱歉。&rdo;

&ldo;为什么抱歉，卡尔格瑞博士？&rdo;

&ldo;我不喜欢成为带给你们新麻烦的原因。&rdo;

&ldo;但是保持沉默你会心安吗？&rdo;

&ldo;你是站在公理的立场想？&rdo;

&ldo;是的，难道你不是吗？&rdo;

&ldo;当然。公理本来在我看来非常重要。现在‐‐我开始怀疑究竟是否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rdo;

&ldo;比如？&rdo;

他想到海斯特。

&ldo;比如‐‐无辜的人，或许吧。&rdo;

她黑色的眼睛更加深暗。

&ldo;你有什么感想，阿吉尔小姐？&rdo;

&ldo;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

&ldo;我在想大宪章里的那句话。&lso;对任何人我们都不会拒绝给予公道。&rso;&rdo;&ldo;我明白，&rdo;他说。&ldo;这就是你的回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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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马克马斯特医生是个浓眉的老人，精明的灰眼睛，好斗的下巴。他靠回老旧的扶手椅背上，仔细地研究他的访客。他发现他喜欢他所看见的。

卡尔格瑞这方面也同样有喜欢的感受。这几乎可以说是自从他回到英格兰以来，第一次感到他是在跟一个了解他的感受和观点的人讲话。

&ldo;你愿意见我真好，马克马斯特医生。&rdo;他说。

&ldo;不客气，&rdo;医生说。&ldo;我退休以后无聊死了。从事我的行业的年轻人告诉我说我必须坐在这里像个木偶一样照顾我无力的心脏，但是我不认为这是自然的事。不自然。

我听收音机，胡说八道的‐‐偶而我的管家说服我看看电视，刀光剑影的。我是个忙碌的人，一辈子东奔西跑。我可坐不下来。

看书眼睛又累。所以不要道歉说占用了我的时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