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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他们向她道了谢后，径直走进了小楼。

王院长是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听了他们的来意后，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在他的办公桌前徘徊了很久，才停下脚步，问道：&ldo;这案子会重新立案侦查吗？&rdo;

&ldo;应该会。警察不久之后就会来找你。今天我们来，只是想问一些关于我朋友的事，希望你别对我们隐瞒。因为，虽然这次谈话不是正式询问，但他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医，从某方面说，他也是警察。&rdo;章云海神情严肃地说。

6养老院意外死亡事件（5）

王院长不知所措地看看他，又看看谷平。

章云海继续说道：&ldo;是我的朋友发现了被害人的头骨，才使案件得以重新开始侦查，可现在她却失踪了，我们想找到她。请问，她有没有来过这里？&rdo;他将卓小南的照片递给王院长。

王院长只看了一眼，就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ldo;她来过。&rdo;

&ldo;什么时候？&rdo;谷平问。

&ldo;她来过两次。&rdo;王院长有点尴尬地轻轻咳了一声，并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桌上的报纸，&ldo;第一次来大概是3月，她说来探视她的姨妈，姓陈。我们这里有好几个姓陈的老太，楼下的人也没细问，就让她进来了。结果，她一进来就跑到当年詹向荣住的那层楼，缠着工作人员问东问西的。另一个工作人员觉得不对劲就通知了我，后来，我把她打发走了。&rdo;

&ldo;那第二次呢？&rdo;章云海沉着脸问。

&ldo;第二次是4月初，她是从后面爬墙进来的。这一次，她找到了当年跟詹向荣关系不错的一个老太太。我们不知道她是怎么找上她的，大概是上次来，她听到别人说了什么吧。那老太太有老年痴呆症，近几年病情时好时坏，两人在屋子里&lso;嘀嘀咕咕&rso;聊了好久。后来工作人员发现了她，就把她赶走了。&rdo;王院长说话时，吹了一口茶杯里的茶叶，接着慢悠悠喝了一口，&ldo;因为上次她来过，工作人员认出了她。&rdo;

谷平认为他这么装腔作势无非是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在气势上威慑他们，以便应付接下来可能对他不利的提问。

&ldo;王院长，你为什么要赶走她？&rdo;谷平问道。

&ldo;因为……&rdo;王院长还没说完，章云海就代替他回答了。

&ldo;因为小南触及到了一些养老院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rdo;

&ldo;你指什么？&rdo;谷平道。

&ldo;当然是詹向荣的死。&rdo;章云海道。

&ldo;他的死？&rdo;

&ldo;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养老院一定有责任。&rdo;章云海看着王院长说道。

&ldo;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rdo;王院长立刻被激怒了，脸涨得通红，&ldo;他的死是他自己的原因，是他自己造成的！养老院怎么会有责任！&rdo;

&ldo;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他到底是怎么死的？&rdo;谷平从裤兜里拿出一份死亡证明的复印件，那是他在来养老院之前，让实习生替他查询到的，&ldo;我这里的死亡记录说他是心肌梗塞。这是事实吗？&rdo;

&ldo;这，这当然是事实。&rdo;王院长避开了他的目光。

&ldo;王院长。我发现开具死亡证明的医生凑巧也姓王。&rdo;谷平将那张复印件移到王院长的面前，这是他刚刚发现的。他提到的这点对王院长来说非常致命，后者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ldo;也姓王？&rdo;章云海将王院长面前的复印件抢了过来，看了一眼后，他对谷平说，&ldo;这未免太巧了，我看还是让警方把这个王医生找来好好问问。&rdo;

&ldo;我也这么想。&rdo;谷平拿出了手机。王院长急道：&ldo;等等！等等！&rdo;

谷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