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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暂时没有了。不过，如果我没找到碎骨，那证明，头颅不是在这里弄碎的。移动头颅的人可能用一个塑料袋装了头颅碎片，带到这里来后倒进了墓穴，所以墓穴周围才会没有头颅碎片。可按理说，它不会被弄碎，我说过，凶手一旦把它埋下，就不会故意去敲碎它，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比如说呢？&rdo;黎江充满兴趣地看着他。

&ldo;头颅碎裂，通常是突如其来的外力所致。我之所以说是&lso;突如其来&rso;……&rdo;谷平加重了语气，&ldo;是因为，一旦把它埋好，凶手是不会轻易去碰它的。他希望它好好待在那里，永远别被人发现。如果他要移走它，他也会小心行事，不会故意弄碎它，因为一旦弄碎，他无法清理清楚的话，就会给他自己带来麻烦。现在有两种可能，一，头骨是被凶手自己不小心弄碎的，他匆匆收拾现场，把头骨带到了犀牛旅社。二，头骨是另一个人弄碎的，他因而也意外发现了头骨，于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把头骨用塑料袋装好，藏进了犀牛的棺材‐‐我想运气好的话，我们或许还能从那些碎骨上采集到一些不完整的指纹。因为事出突然，移动头骨的人，可能来不及隐藏自己的指纹。&rdo;

&ldo;呵呵，首席法医果然不一样。&rdo;黎江拍拍谷平的肩赞道，接着，他又回头问章云海：&ldo;章先生，最近几年你和你身边的人，有没有谁发生过车祸？或者谁换过车？或者有谁的什么东西被撞坏了。你刚刚也听到他说的话了，你明白他的意思。好好想想。&rdo;

章云海迟疑了两秒钟。

&ldo;我坦白吧，那个头骨是我移过来的。&rdo;他道。

黎江和谷平同时愣住。

&ldo;你？&rdo;黎江道。

&ldo;是我。&rdo;章云海道。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突然，黎江意识到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铐。

&ldo;转过身去！双手举到头上！&rdo;他命令道。

章云海无奈地照做。

&ldo;我不是凶手。&rdo;他辩解道，&ldo;我真的不是凶手。&rdo;

黎江麻利地摸了摸他的口袋，谷平站在一边同情地看着他。

&ldo;好了！&rdo;黎江检查完毕，给章云海戴上了手铐，&ldo;到那儿去！&rdo;他在章云海身后推了一把，两人朝警车走去。

过了大约十分钟，黎江走出警车，向站在不远处的谷平招了招手。

&ldo;他怎么说？&rdo;谷平走近黎江。

&ldo;他是在昭兰会所的花盆里发现李英杰的头颅的。&rdo;

&ldo;花盆？&rdo;

&ldo;昭兰会所的园子里，有个角落放着一些花盆，里面种着仙人掌。李英杰的头颅就被埋在其中一个仙人掌盆里。两年前，他在试新车时，一不留神开车冲进了那个角落，撞翻了里面的花盆。他发现头颅的时候，它已经被撞成了碎片。那天昭兰会所就他一个人，后来他用塑料袋装了头颅带走了。半年后，他把它们丢进了犀牛旅社的犀牛棺材。&rdo;

&ldo;半年后？！这半年他把头颅放在哪里？&rdo;

&ldo;他书房有个盆栽。他说自己也差点忘了。&rdo;

他居然能把那东西放在眼皮底下整整半年。谷平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该骂他变态，还是该称赞他有惊人的忍耐力？

&ldo;知道他为什么自首？&rdo;黎江道。

&ldo;为什么？&rdo;

&ldo;你说能在头颅的碎片上检测出指纹。他撞坏头颅把它们弄进塑料袋时，没戴手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