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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警视厅总监和波越警长一时不知所措。黄金假面人不仅仅是罕世怪盗，而且还是西洋一大瞒天过海的混世魔王。

&ldo;我可以走了吧?&rdo;卢杰尔大使不耐烦了，看了看面前三个日本人的脸色，用法语问。

&ldo;对不起，伯爵阁下。也许您已经有所察觉，我们是警察。被杀的男人据说是个有名的大盗。不管怎么说，这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必须查明被害者的身份。尽管知道要打扰您，不过，还是有二、三个问题必须向阁下问明白。请您在屋里再稍候片刻。&rdo;小五郎用法语毕恭毕敬地作了回答。

&ldo;刚才，这个男人手指着我，说了些什么?&rdo;见小五郎会讲法语，大使用一种沉着的语气问。

刹那间，小五郎犹豫了。他心一狠，捅破了最后的一层纸。

&ldo;他说，阁下您就是著名侠盗阿尔赛恩&iddot;吕班。&rdo;

卢杰尔伯爵听完这话并不惊愕，只是用两眼直勾勾盯着小五郎。小五郎拚命挤出微笑，也用锐利的目光回敬着对方。

几秒钟的沉默。

&ldo;哈哈哈哈……说我!……全权大使卢杰尔伯爵是吕班?你信他的话?&rdo;伯爵一脸阴险的微笑。

&ldo;假如我说我信，阁下您又怎么样?&rdo;小五郎咬牙切齿，&ldo;铁证如山，只要能说明问题即使阁下是大使，我也不能不怀疑。&rdo;

&ldo;铁证?说业听听!&rdo;大使依然不动声色。

&ldo;第一，黄金假面人几乎不开口说话。实在不得习惯于才说几句简单的话，发音非常不清楚，根本不象日本人。这说明他是外国人。第二，他头戴金色面具，正好掩盖了他那让人一目了然的外国人长相!&rdo;

&ldo;往下说呀。&rdo;

&ldo;黄金假面人专门盯着日本绝无仅有的古代艺术品下手。如果是普通盗贼，根本无法脱手销赃。除非象吕班，有他私人的博物馆。&rdo;

&ldo;那又怎么样?&rdo;

&ldo;如果说大鸟不二子为何爱上了恐怖的黄金假面人，答案只有一个，因为她爱上的是吕班。她那样气质高雅的名门闺秀，如果要和盗窃案贼谈情说爱，对象只能是全世界仅有的一个人，他就是吕班。这家伙身上，有一种足以使任何女人为之神魂颠倒的魔力!&rdo;

&ldo;哦?吕班真要听见你这话，这一会感到不胜荣幸。不过，这此与我卢杰尔有何相干!&rdo;

&ldo;鹫尾侯爵府上的如来佛像偷梁换柱地变成了赝品。上面刻有al的记号。日本人的姓名没有一个是l开头的。不是阿尔赛恩&iddot;吕班，又是谁?不光是缩写名字正好吻合，在犯罪现场做案后留名的强盗，除了吕班，还有谁?吕班用偷梁换柱之法盗走欧洲各国博物馆的珍宝，每次都留下了自己的缩写名字，这不乏先例!&rdo;

&ldo;……&rdo;

&ldo;还有，拜访过鹫尾侯爵府上的外国人，只有阁下您，别无他人。当时我就已经略有察觉，已经意识到吕班就是卢杰尔大使。&rdo;

&ldo;哈哈哈哈……真开心。我是世界上大名鼎鼎的侠盗阿尔赛恩&iddot;吕班?那么，有何证据?有何事实而不是胡思乱想的根据?&rdo;

&ldo;有浦濑七郎的证词!&rdo;

&ldo;那家伙是个疯子!&rdo;

&ldo;有艾贝尔的调查材料!&rdo;

&ldo;什么?艾贝尔?&rdo;伯爵开始紧张了。脸色陡然一变。

&ldo;您还忘记犹新吧?就是您的死对头，从前的副手艾贝尔警冖。他调查了卢杰尔伯爵的身世下落。一切都水落石出了。贵国总统这了将阁下您逮捕法办，特委派艾贝尔前来日本。阁下您已经失去了贵国政府对您信任。&rdo;

伯爵穷途末路了。他无言以对。然而，他并没有丝毫慌乱。他毕竟久经沙场，老谋深算。此刻不但方寸不乱，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ldo;啊哈哈哈……你这日本大名鼎鼎的侦探小五郎，干得真漂亮!佩服佩服!我阿尔赛恩&iddot;吕班对你的高明手段终生难忘。&rdo;

&ldo;那么说，您自己也招认啦?&rdo;

巨人和怪人的身份地位此时此刻巳平等了。

隐身妖术

日本著名侦探和法国侠盗之间进了一场唇枪舌战。愣在一旁的日本警视厅总监和波越警长不懂法语，不知所云。两位不可一世的人物彼此对对方虽然深怀仇恨，却也有某些一脉相通之处。表面上，仿佛象两个故友重逢时亲昵地交谈。

&ldo;看来是我小看你们日本人了。我满以为映在那幢公寓窗户上的影子就是你小五郎，并坚信你已经死了。如果没有你来插一手，今天的事情决不会发生!&rdo;伯爵点燃一支香烟。紫色的烟雾袅袅上升。他妈象全然不知已经身陷绝境似地，口气轻松地说道。

&ldo;承蒙夸奖，我小五郎受之有愧。告诉你吧。那是福尔摩斯惯用的老方法。一尊蜡人像。反正现在你知道了也无可奈何。蜡人像被你打中，我就将它藏了起来。不过，说实在的，你的枪法可算领教了。不偏不差，正好击中蜡人像的心脏。幸好不是我这个真人，真让人寒毛倒立!&rdo;

小五郎一身西洋魔鬼打扮，在卢杰尔伯爵面前踱着步子，和颜悦色地说道。&ldo;不过，吕班先生，你也有被我嘲笑的时候。不可一世的吕班也有老昏了头的时候，因为你已经杀了人。杀死鹫尾府上的侍女也许是你的部下一人干的，可枪杀我的是你。幸好你大功没有告成。加上杀死浦濑七郎这一事实你无论有多大本事也休想抵赖!你已经欠了血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