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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药道第十一章（6）

&ldo;对不起，&rdo;费扬知道误会大了，赶紧打叠起十二万分的歉意与小心，&ldo;刚才那样的状况，我急都急坏了，我跟你讲过的，仁希孤孤单单的一个女孩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她父母的在天之灵交代？&rdo;

&ldo;这种果实，含有巨毒，&rdo;知心面无表情地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绿色的果实，她说，&ldo;我向周围的居民打听过，北塘制药厂栽种的这几棵树，在北塘，已经与好几起自杀事故联系在了一起，当地人都知道，这种树的果实，一般人食用以后，数小时就会毒性发作身亡，想要寻死的人，把这果实当成了砒霜，所以北塘的居民，压根儿就不敢生出擅闯北塘制药厂之念……&rdo;

&ldo;是的，医院的大夫已经化验过，仁希确实是中了海檬果的毒，&rdo;费扬打断她，&ldo;仁希是过敏体质，因此口鼻沾染到海檬果的浆液，立即发生全身反应，幸而她接触的分量有限，送来医院不久，就缓解过来了。&rdo;

&ldo;原来它就是传说中的海檬果？&rdo;知心打量着手里的果实，&ldo;我听说过这种植物，在印度西南部的某个地方，有超过一半的植物中毒事件，是由海檬果引起的，除出自杀，它好象还经常被犯罪分子用做杀人的工具。&rdo;

&ldo;大夫说了，海檬果含有一种被称作&lso;海檬果毒素&rso;的剧毒物质，其分子结构与一种强心剂‐‐异羟洋地黄毒苷非常相似，&rdo;费扬用科学的口吻解释给知心听，&ldo;毒素会阻断钙离子在心肌中的传输通道，从而造成中毒者的迅速死亡……&rdo;

&ldo;费家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移栽这样的有毒植物，着实阴险，&rdo;知心忽然不耐烦起来，&ldo;罢罢罢，你们费家的人都一样，让人难以琢磨，我爸和我二姨说得不错，最好离你远点儿！&rdo;她急躁地一顿足，扭身朝里走。

&ldo;怎么？觉得自己趟了浑水，洗也洗不干净了？&rdo;费扬既好气又好笑。

&ldo;北塘的人一提到你们家的制药厂，就像是说到一座魔窟‐‐啧啧啧，我巴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rdo;知心生气得很。

&ldo;那并不是我的错啊，&rdo;费扬叹息，&ldo;为什么一蒿打沉一船人？&rdo;

&ldo;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do;知心怒道，&ldo;我才不会上你当，到处去替费家洗脱恶名，做一条不用吃草、忠心不贰的牛！&rdo;

&ldo;知心，你讲点道理，好不好？&rdo;费扬撵上她。

&ldo;甭跟着我！&rdo;知心没好气，&ldo;我得去看我姐姐，你赶紧的，到莫仁希那儿呆着去！&rdo;

&ldo;你不去探望探望仁希？&rdo;费扬硬起头皮，道，&ldo;仁希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准备也把她当作你的好朋友？&rdo;

&ldo;好朋友？是女朋友才对吧？！&rdo;知心终于发作，&ldo;瞧瞧你先前那神情，那口气，活像是我把你的心上人给怎么的了！口口声声的好朋友，肯定是你一早就暗恋着人家，被人家给甩了！&rdo;

&ldo;是是是，我被她甩了！&rdo;费扬不怒反笑，&ldo;不生气了吧？不要把两件事情搅在一起，好不好？你搞得我都束手无策了，不晓得你到底为什么发火，是北塘制药厂的缘故，还是因为仁希‐‐今天呢，的确是我不好，是我处理问题的方法不够周到，我不该只顾着仁希的死活，而忽视了你的感受。我道歉，我赔罪！知心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别跟我站这儿掐架了啊，好吗？&rdo;

&ldo;仁希不要紧了吧？&rdo;知心虽然板着一张清秀漂亮的脸，口气却是缓和许多。

&ldo;大夫给她打了点滴，说是休息一阵子就不碍事了，&rdo;费扬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牢她的眼睛，认真地说，&ldo;知心，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刚才那会儿，毕竟仁希生死攸关，我心情急一点，态度坏一点，也是有的，我相信你会体谅我的，是不是？&rdo;

&ldo;你确定自己当真不爱仁希？&rdo;知心蓦然蹦出一句。

费扬一呆，万万料想不到她会这般严肃地问出如此无稽的问题。

&ldo;或许你俩早已日久生情，只不过仁希不是可以为你增添光彩的美女，你不愿屈就，所以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说，生生地憋屈着自己的感情，手忙脚乱中顺手牵羊拽住了我，把我当作了仁希的替代品，可是你心里真正爱的人，仍旧是仁希……&rdo;知心越说越委屈，末了竟有些哽咽。

药道第十一章（7）

费扬的回答是一个不顾一切的吻。他站在人流如织的医院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深深地亲吻了她。知心极度惊诧，先是睁大眼睛，而后羞赧地缓缓闭上双目。费扬温柔而狂热地吻着她，感受着她花瓣一样轻软的唇，以及齿间清冽如薄荷的香气。

&ldo;我爱你，知心，&rdo;他呢喃道，&ldo;我的心，已经被你占得满满的，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间‐‐终此一生，让我们深爱对方，永不猜忌，永不怀疑……&rdo;

5

星期六的早晨，费扬照例与知心到山顶跑步，完了他驾车送知心回家，然后折返费宅，洗了澡换过衣服，携一盒拜托厨师烘烤的西式小点心，打算去医院看望知意。还没出门，他就被费太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