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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您说的是，我已经没有隐藏的事情了。&rdo;他主动站起身来，像是要向老方他们下逐客令的意思。既然对方已经表明了态度，老方和张副队也领会地站起来，伸出手要跟佐乔握手。

佐乔欣然上前握了握他们的手，正准备叫经纪人送他们离开，这个时候老方却开口了：&ldo;对了，还没有问你，你手上的伤好些了没有?&rdo;

&ldo;额。。&rdo;佐乔下意识地将自己带伤口的手往身后缩了缩，&ldo;好多了，好多了，小伤而已。&rdo;

&ldo;哦，那就好。哎，你是怎么伤到的啊?&rdo;

&ldo;啊，当艺人的嘛，难免磕磕碰碰。&rdo;佐乔被吓得背上瞬间出了好多的冷汗，所幸他三言两语含糊了过去，好不容易把老方送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十四章（3）

等到回到警局里，老方和张副队集结了重案一组的所有人，召开了临时会议，分析了事件的脉络，现有的线索和不明的方向。所有人都眉头紧锁，一边听着老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还时不时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们通过调查已经基本否定了仇杀和情杀的可能性，针对被害者的死亡过程还需要进一步的讨论。另一方面，张副队送来的第二份鉴定报告显示死亡时间为八点到九点半，与邻居看到女学生进了佐乔家的时间相符，小张调取了案发当晚这段时间的录像，但是从八点二十开始所有的录像都没有了，因此老方无法确认佐乔所说的&ldo;表妹来看我&rdo;的言论，他心中隐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对于这个案件，组员们的意见基本上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这个女学生的溺亡案是一桩自杀案件，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发现钱悦云任何的自杀动机，而另一派则认为她的死与佐乔有很大的联系，但是线索似乎又不能证明这一点。讨论进行到现在，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正在这个时候，他们被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ldo;打扰了，老方，局长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rdo;三组的李队说道。

&ldo;好，我知道了。&rdo;老方回答着，&ldo;老张，你带着他们继续讨论看看可能的方向，我去去就回。&rdo;说完，他就离开会议室，来到二楼的办公室。

姜沉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和衣角，用胳膊肘支撑着桌面，双手交叉。&ldo;老方，你来了。我叫你来是想问一下关于那个女学生的案子你们处理的如何了?&rdo;

&ldo;我们已经调查了女学生和她周围的人，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rdo;老方低垂着眼，似乎将这句话说出口有些丢脸。

&ldo;这个案子的性质很特殊，死者是一位高中女学生，现在你们已经投入调查有几天了，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召开发布会，报告这起案件的有关动态，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有查到，且不说我们没有办法跟死者的父母还有她的朋友们交代，我们也没有办法逃避社会的谴责和舆论的攻击。你要明白，我们必须尽快给公众一个合理的交代。&rdo;

&ldo;是，局长，我知道。&rdo;老方回答道。

&ldo;好了，希望你们抓紧时间。三天，&rdo;他说着将手比作三的模样，&ldo;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找不到凶手，这个案子就要以自杀结案。&rdo;老方刚想要反驳他，却看见姜沉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老方也只好敛了快要脱口的话，咽回肚子里，默默叹着气走了出去。

这天中午，阿夜和往常一样才刚醒过来，肚子就不时地发出声音提醒自己已经饿了很久的这个事实。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从厨房里寻摸出来一包方便面，随便煮了来吃，可是今天他却不知怎的突然来了兴趣，竟然洗漱整理，穿了一身整洁的衣服出门，虽然还是带着他那顶黑色的鸭舌帽，但是今天的他显然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因此，当他跨进常去的小饭店门口的时候，与他熟识的老板娘看到他这副模样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ldo;哟，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穿的这么板正，是要干什么去呀?&rdo;老板娘总是喜欢用略带嘲讽的口吻赞美人，这次也不例外。

&ldo;你想多了，何姨。就是想来吃点东西，随便拾掇了一番。&rdo;阿夜以笑颜回答道，&ldo;还是原来老三样，花生啤酒和牛肉。&rdo;

&ldo;好嘞!&rdo;何姨应着，刚准备转身，却又停住了动作，回过头来问他：&ldo;要不，今天里头坐?&rdo;

阿夜愣了一下，然后从容地回应着说：&ldo;好，里头坐!&rdo;

说起来，每次阿夜来何姨的小饭店，基本都在一楼大厅里随便找个角落坐下，压低自己的鸭舌帽，安静地喝酒吃肉。很多时候，他都会碰到警局的警察们，他们总是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几天才能吃上的一顿饱饭，一边嘴边嘀咕着最近的案子。阿夜这时候便会在旁边，一边慢慢品酒，一边用耳朵听听最近发生的新鲜事，毕竟那些警察们讨论的案情都与组织没有太大的关系，自然也与他没有什么牵连，他听来纯粹是像普通人一样，听几个新闻来长长见识。

可是，若是何姨特意请他里头坐，他就会进到里头的包厢里，待何姨给他上菜的时候，两个人会聊上几句。阿夜和何姨的缘分，是从那天他在天桥上买了何姨自己亲手做的小玩意儿开始的，他很喜欢何姨的手艺，于是两个人熟识起来，以至于后来何姨给他做了一顿饭，他才知道原来何姨真正高明的是做菜的手艺，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自己开了这个饭馆。没想到，何姨的饭馆居然正好开在警局附近，所以有些时候，警察们谈论到一些事情，何姨也会跟阿夜说说，生怕那些事情跟阿夜的组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