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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不是幻听。伯朗和枫面面相觑。她应该也听到了，表情僵硬。

不是风。门确实是关上了。风不可能把门吹开。

紧接着，又传来地板的吱吱嘎嘎声。有人进来了。伯朗摆好姿势，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瞅一眼仍开着的佛堂的拉门，外面一个男人也正朝里张望。伯朗啊了一声，对方也同时叫了起来。

拉门背后男人的脸消失了一瞬，重又出现。那是个秃头的小个子老人。胡须丛生，却并不显得严厉。大概七十多岁，身上套着一件工作服。

&ldo;你是谁啊?&rdo;伯朗叫道。

老人的头缩了回去。与此同时，什么东西风一般从伯朗身边掠过。向旁边一看，枫早已不见了。

接着，玄关传来男人的叫喊声：&ldo;哇，放开我!好疼啊!&rdo;

伯朗过去一看，刚才那个老人正跪倒在拖鞋处。攥着手机的右手被反扭在身后。

扭着老人的正是枫。穿着牛仔裤的腿大大地叉开。

&ldo;哎哟哟，救命啊，疼，疼死啦。你这是对老年人做什么啊。&rdo;老人可怜兮兮地喊着。

&ldo;没那么用力吧?夸张。&rdo;枫夺走电话，放开了他。

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两人。

&ldo;你、你、你们是谁啊?偷、偷、偷、偷偷溜进这里来，是想偷钱吧?&rdo;

&ldo;你又是谁啊?随随便便到别人家来。&rdo;

&ldo;我、我、我是这里的管理人啊。&rdo;

&ldo;哈?&rdo;伯朗与枫对视一眼，又俯视着老人，&ldo;谁让你管理这里的?&rdo;

&ldo;那自然是矢神先生‐‐&rdo;老人说到这里，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伯朗道，&ldo;你莫非是祯子小姐的大儿子……&rdo;

伯朗凝视着老人，觉得似曾相识。

&ldo;你是谁?&rdo;

&ldo;是我啊，是我。&rdo;老人指着自己的鼻子，&ldo;我是住在后头的伊本啊。你以前老是叫我伊本叔叔的。&rdo;

&ldo;伊本叔叔……&rdo;

伯朗笼罩在白雾之中的记忆渐渐开始显现出一个人形。

说起来，家里的确曾有这么一个人出入过。外婆虽然身体硬朗，但独自生活总有许多不便。但她常说，附近有人很乐意替她做体力活儿，帮了不少的忙。这个人，伯朗也见过几次。有一回他来给楼梯装扶手，态度和蔼谦逊，干完了活儿，一边吃茶点，一边陪外婆聊了一会儿，但也没扰多久，就告辞回去了。伊本叔叔‐‐或许是曾这么叫过他吧。无论如何，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