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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我怔住了，孙程东昨晚疯了。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难道还是那张碎脸不成？

手腕一松，话筒颓然地从我手掌中滑落，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阵忙音……

第二十章

我胡乱披上件外套，对二楼的胭脂喊道：&ldo;我出去一下，你收拾完房间，记得做晚饭。呃，如果不会做的话，就等我回来后带你出去吃。&rdo;

二楼上没有任何回应，甚至没有打扫的声音。

我也无心细听下去，拿上钥匙，便出了门。

在路边随便拦下一辆疾驶的出租车。

上车之后，司机问我去那儿。

我说：&ldo;市医院。&rdo;

&ldo;好嘞。&rdo;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在马路上飞驰起来。

市医院有我一个老同学，正好在急救室工作，他应该知道孙程东在哪儿。

到达市医院后，我跟一个护士打听一名叫&ldo;南极&rdo;的急救室医生，结果他们刚好认识，而且她说正要去急救室，所以便把我直接领去了。

老同学见面不免一阵客套，但南极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猜出了我的来意。于是，在我肩头轻轻一锤，说：&ldo;你这个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找我干嘛？&rdo;

我笑笑说：&ldo;我来找一个人。&rdo;

南极说：&ldo;找人？谁啊？他（她）也在这医院里工作吗？&rdo;

我说：&ldo;不是，他是病人，昨天晚上刚送来的，叫孙程东。&rdo;

南极穿着白罩衫地身体微微颤了一下，说：&ldo;你找的是他？&rdo;

我说：&ldo;是的，他是我的朋友。&rdo;

南极说：&ldo;他疯了，你知不知道？&rdo;

我说：&ldo;我也是刚刚知道。&rdo;

南极说：&ldo;你想见他？&rdo;

我点点头。

南极说：&ldo;我劝你最好别见。&rdo;

我说：&ldo;怎么了？&rdo;

南极说：&ldo;病人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妄想症。&rdo;

我说：&ldo;不会吧？&rdo;

南极冷笑了一下，一扭头，露出左侧的脖颈。

那是五个紫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