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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我们转向朝复兴之矢前进，并加速至量子跃迁速度所需的时间。&rdo;我说。

&ldo;三十七分钟，&rdo;飞船回答，&ldo;包括重新定向、导航测试、系统测试的时间。&rdo;

&ldo;如果在我们掉头的位置，正好有圣神飞船在巡逻，那该怎么办?&rdo;伊妮娅问，&ldo;还有其他驱逐者的修正能帮助我们么?&rdo;

&ldo;没有，&rdo;飞船回答，&ldo;虽然密蔽场增强了，但它们仍然无法跟战舰的武器相抗衡。&rdo;

女孩叹了口气，倾身趴在桌子上。&ldo;我已经想了无数次了，但还是想不出到底该怎么办。&rdo;

贝提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他脸上总挂着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ldo;我们把飞船藏在安迪密恩的时候，&rdo;他说，&ldo;我注意到一项明显的驱逐者修正。&rdo;

&ldo;什么修正?&rdo;我问。

贝提克朝我们身下的全息井指了指。&ldo;他们增强了飞船的形变能力。比如说，它能探出瞭望台。在大气层飞行时，也能展开翅膀。它能将任何一层单独的生活空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这样一来，也就用不到装气闸门了。&rdo;

&ldo;棒极了，&rdo;伊妮娅说，&ldo;但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用，除非飞船达到的形变程度，能仿冒成一艘圣神的火炬舰船，或是别的东西。你办得到吗，飞船?&rdo;

&ldo;不，伊妮娅女士，&rdo;轻柔的男声说道，&ldo;驱逐者在我身上完成了某些极其引人注目的压动技术，但是依旧得遵循物质守恒定律。&rdo;片刻的沉默后，&ldo;很抱歉，伊妮娅女士。&rdo;

&ldo;没啥，就是个傻念头。&rdo;伊妮娅说，然后站起身来，显然，有什么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两分钟内，我和贝提克都没说话，让她独自思索。最后她说道：&ldo;飞船?&rdo;

&ldo;伊妮娅女士，有何吩咐?&rdo;

&ldo;你可不可以在船壳上的任意位置变出气闸室……或是简易的开口?&rdo;

&ldo;差不多是任意位置，伊妮娅女士。不过，在通信舱和某些与驱动器相关的区域，我无法‐‐&rdo;

&ldo;在日常起居层上呢?&rdo;女孩打断了它，&ldo;你可否将它们打开，就像你把顶部船壳变透明那样?&rdo;

&ldo;可以，伊妮娅女士。&rdo;

&ldo;如果这么做的话，空气是否会涌出去?&rdo;

飞船的回应声听上去略微有点被吓到了。&ldo;伊妮娅女士，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就像钢琴瞭望台，我会保持外部能量场的完整，来保护‐‐&rdo;

&ldo;但你的确能打开每一层甲板，而不仅仅是气闸舱，然后放出空气减压?&rdo;当时，女孩坚持不懈的行为对我来说还很陌生。但现在，我对此已经很熟悉了。

&ldo;对，伊妮娅女士。&rdo;

我和贝提克一言不发地听着。我不能代表机器人讲话，但我自己的确不知道孩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朝她凑过去，问道：&ldo;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吗?&rdo;

伊妮娅不太老实地笑了笑。我以后会把这副表情理解成调皮捣蛋的微笑。&ldo;还过于粗糙，称不上是计划，&rdo;她回答，&ldo;对于圣神为什么要抓我，我有一个假设，但是如果这个假设不对……嗯，那我的想法就是白搭。&rdo;调皮的笑容扯动了一下，呈现出一丝苦笑，&ldo;或许，无论怎么样都是白搭。&rdo;

我朝腕表瞥了一眼。&ldo;在完成减速并搞明白是否有人在守株待兔前，只有四十五分钟了。&rdo;我对她说，&ldo;你想不想跟我们说说这个白搭的计划?&rdo;

于是孩子开始解释。她没有长篇大论。讲完后，我和机器人对视了一眼。&ldo;你说得对，这称不上是个计划，肯定是白搭。&rdo;

伊妮娅依旧维持着笑容。她抓住我的手，转过我的手腕，让我的腕表正面朝上，&ldo;我们还有四十一分钟，&rdo;她说，&ldo;那你给我想个更好的出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