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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ldo;是你下令朝飞行的人开火?&rdo;

&ldo;是……是，长官。&rdo;

&ldo;在你的命令之下，所有哨兵都……同时开火了?&rdo;

&ldo;对，&rdo;主管说道，双眼圆瞪，努力绞磨着脑汁，&ldo;我想大家都开火了。阿门特和我，加上另外六个人。&rdo;

&ldo;你也开枪了?&rdo;德索亚咄咄逼人地问道。

&ldo;唔，是的……当时整个站台都受到了攻击。空用甲板火光冲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那个恐怖分子还在朝我们飞来，载着鬼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rdo;

德索亚点点头，但似乎疑虑重重。&ldo;那么，除了那人以外，飞毯上还有没有别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rdo;

&ldo;嗯，没有，&rdo;鲍尔说，&ldo;但当时天很黑。&rdo;

德索亚望向窗外升起的群月，明亮的橘黄色光芒潮水般涌入窗格。&ldo;那天晚上有月亮吗，舰长?&rdo;

鲍尔再次舔舔嘴唇，似乎想要撒谎。他知道，德索亚和手下已经询问过海上持枪兵阿门特一众，而德索亚也知道，鲍尔明白这一点。&ldo;有，但刚刚升起。&rdo;他咕哝道。

&ldo;那么当时的光线就和现在差不多?&rdo;德索亚问。

&ldo;对。&rdo;

&ldo;那么，舰长，在那个飞行装置上，你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比如包裹、背包什么的?有没有什么东西，看起来像炸弹?&rdo;

&ldo;没有。&rdo;鲍尔说着，现在，他恐惧的外表下，愤怒正在悄然潜行，&ldo;但要炸掉我们的两艘巡逻掠行艇和三架扑翼飞机，神父舰长，只需要几颗塑料炸弹就够了。&rdo;

&ldo;你说得对。&rdo;德索亚说。他踱到光辉明亮的窗户边，又开口道，&ldo;你的七名哨兵，包括海上持枪兵阿门特，当时是不是都带着钢矛枪，舰长?&rdo;

&ldo;是。&rdo;

&ldo;而你也携带着钢矛手枪。对吧?&rdo;

&ldo;对。&rdo;

&ldo;所有的钢矛弹都击中了嫌疑犯?&rdo;

鲍尔犹豫了一下，然后耸耸肩。&ldo;我想大部分都击中了。&rdo;

&ldo;你亲眼见到了结果?&rdo;德索亚轻声问。

&ldo;那杂种被击成了碎片……长官，&rdo;鲍尔说着，愤怒逐渐战胜了恐惧，&ldo;我看见他被炸得稀巴烂，四散纷飞，活像一砣撞上螺旋桨的海鸥粪……长官。然后他掉了下去……不，他仰面朝天从那张傻不啦唧的毯子上飞了下去，就像是有人用绳把他拽了下去一样，然后掉进l-3柱台边上的大海中。虹鲨一拥而上，不到十秒，它们就开始大吃特吃。&rdo;

&ldo;这么说，你们没有找回尸体?&rdo;德索亚问。

鲍尔挑衅似的抬起眼。&ldo;哦，不……找回来了，神父舰长。等到扑灭火，确认平台上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我让阿门特和凯尔默用船钩、手钩和手编网搜了一阵，找到了残尸。&rdo;鲍尔船长的声音慢慢变得自信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