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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在海伯利安上，有几座光阴冢，&rdo;卢杜萨美声音低沉地说道，&ldo;其中有一座被称作狮身人面像，你应该记得那首诗或教会历史中的记载，那座墓冢是一扇穿越时间的传送门。没人明白它是如何运转的，对大多数人来说，它只是一堆石头。&rdo;枢机朝元帅望了望，然后又回视面前的神父舰长，&ldo;大约两百六十四标准年前，这个孩子进入狮身人面像消失了。当时我们就已经知道这个小孩对圣神非常危险，但我们来迟了一步。现在，我们得到可靠消息，她将在不到一个标准月的时间内……从墓冢中出现，依旧是个孩子，依旧对圣神具有致命的威胁。&rdo;

&ldo;对圣神具有致命的威胁……&rdo;德索亚重复着。他简直一头雾水。

&ldo;教皇陛下已经预见了这一威胁，&rdo;卢杜萨美声音低沉地说道，&ldo;大约在三个世纪前，我主基督认为是时候向陛下揭露这个可怜孩子所具有的威胁性，现在，圣父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事。&rdo;

&ldo;我不明白，&rdo;德索亚神父舰长坦白了自己的无知，虽然全息像已经消失，但是他脑海中依旧闪烁着那个孩子天真的面庞，&ldo;这个小女孩……在当时……在现在……怎么会对教会构成威胁?&rdo;

卢杜萨美枢机紧紧捏着德索亚的胳膊。&ldo;她是技术内核派来的特务，她将会成为潜进基督教会的病毒。我主已经向陛下揭露，这个女孩拥有妖力……非凡人所能拥有的妖力。凭其中一力，便能说服众多信徒，让他们抛下上帝的光明教义，遗弃灵魂的超度，转而侍奉魔王。&rdo;

德索亚点点头，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卢杜萨美把他胳膊捏得生疼。&ldo;大人，您希望我做什么?&rdo;

马卢辛元帅开口回答，声音异常响亮，把原先沉浸在低声细语中的德索亚震得满脸惊愕。&ldo;从现在起，&rdo;马卢辛高声嚷道，&ldo;你将退出舰队任务，德索亚神父舰长。从现在起，你的任务是找到这个孩子……这个女孩……把她带回……梵蒂冈。&rdo;

枢机似乎瞥到德索亚眼中闪过的一丝焦虑。&ldo;我的孩子，&rdo;他说，那深沉的声音现在稍稍变得缓和，&ldo;你怕这个孩子会受到伤害，是不是?&rdo;

&ldo;是，大人。&rdo;德索亚琢磨着，他的供认不讳会不会让他丧失参与任务的资格。

卢杜萨美稍稍减轻了握力，现在是友好的轻触。&ldo;放心，我的孩子，圣座中没有人……圣神中没有人……意图伤害这个小女孩。事实上，圣父向我们……向你……下达了命令，不准伤害这个孩子，这命令属于二级优先职责。&rdo;

&ldo;你的最优先职责，&rdo;元帅接下去说道，&ldo;是将她带回……佩森。带到梵蒂冈的圣神司令部，也就是此地。&rdo;

德索亚点点头，吞了口唾沫。他脑中最初闪现的问题是：为什么是我?然后他大声回答道：&ldo;是，大人。我明白了。&rdo;

&ldo;我们会给你一个教皇授权的触显，&rdo;元帅继续道，&ldo;利用它，你可以要求当地圣神当局为你提供任何材料、帮助、联络，或者人员。有何问题吗?&rdo;

&ldo;没有，大人。&rdo;德索亚的声音很坚定，但是他的意志在摇摆。教皇授权的触显给予他的权力甚至大过于圣神行星总督。

&ldo;你今日立即前往海伯利安，&rdo;马卢辛元帅维持着尖刻、严肃的命令口吻，&ldo;吴玛姬舰长?&rdo;

那位圣神军方副官走向前，递给德索亚一个红色的作战公文碟。神父舰长点点头，但脑海中却在呐喊，今天就去海伯利安星系……大天使信使飞船!再死一次，再来一次痛苦。不，我的天啊，亲爱的上帝啊。求你叫这杯离开我!

&ldo;舰长，你来指挥我们最新式、最先进的信使飞船，&rdo;马卢辛对他说道，&ldo;它跟那艘带你来佩森的飞船非常相似，但能容纳六名乘客，军事武装和你先前的火炬舰船差不多，同时还装备有自动重生系统。&rdo;

&ldo;是，大人。&rdo;德索亚说。但他脑中在想，自动重生系统?难道让机器来执行重生圣礼?

卢杜萨美枢机又拍了拍他的胳膊。&ldo;我的孩子，很抱歉，那是机器系统。但这艘飞船能载你到圣神和教会统治区外的任何地方。如果仅仅因为上帝的仆从无法来到你的身边，我们就拒绝向你提供重生，那就错了。记住，我的孩子，这些重生设备带着圣父的福佑，因此具有真正的重生弥撒能给予的同样的圣典需求。&rdo;

&ldo;多谢，大人，&rdo;德索亚喃喃而语，&ldo;可我不太明白……教会统治区外的地方……你不是说我去的地方是海伯利安吗?虽然我没去过那儿，可我想那个星球属于圣神……&rdo;

&ldo;它的确属于圣神，&rdo;元帅打断他的话，&ldo;但如果你没有成功抓住……&rdo;他顿了顿，&ldo;没有救出那个孩子……如果因为某些无法预料的原因，你必须跟着她飞到其他世界，其他星系……我们觉得最好在飞船上为你准备自动重生龛。&rdo;

德索亚顺从地躬首，但满脑子疑惑。

&ldo;但我们衷心希望，你能在海伯利安找到那个孩子，&rdo;马卢辛元帅继续道，&ldo;到那儿之后，你和地面军指挥官巴恩斯-阿弗妮见个面，亮出教皇触显。她指挥着驻扎在海伯利安的瑞士卫兵旅，等你抵达后，他们就归你管辖了。&rdo;

德索亚眨眨眼。管辖瑞士卫兵旅?可我是舰队的火炬舰船舰长!对地面军的调遣我完全一窍不通啊，连骑兵冲锋我都不懂!

马卢辛元帅咯咯地笑了起来。&ldo;我们明白，德索亚神父舰长，这跟你的正规职责不太一样，但是放心，你现在的指挥履历完全足够。巴恩斯-阿弗妮指挥官会继续地面军日常的指挥工作，但务必利用所有资源，救出那个孩子。&rdo;

德索亚清了清嗓子。&ldo;那……你说我们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是说，那孩子会怎么样?&rdo;

&ldo;在她失踪前，&rdo;卢杜萨美低沉地说道，&ldo;她称自己为伊妮娅。至于她会怎么样……嗯，请再一次放心，我的孩子，我们的目的是防止她用病毒感染圣神基督教会，但我们不会伤害她。其实，我们的任务……你的任务……就是要拯救这个孩子不朽的灵魂。圣父会亲自负责这件事的。&rdo;

德索亚从枢机的声音中听出来，会谈到此结束。于是神父舰长站起身，感觉到重生的错位感在他全身肆意穿行，仿若眩晕。今日我得再死一次!愉悦依旧还在，但他也悲伤得几欲掉泪。

马卢辛元帅也站了起来。&ldo;德索亚神父舰长，此次重新分配的任务一直有效，直到你将孩子带到梵蒂冈军事联络处，带到我面前。&rdo;

&ldo;我们确信，任务几星期内就会结束。&rdo;卢杜萨美低沉地说道，他没起身。

&ldo;这伟大而艰巨的责任就托付给你了，&rdo;元帅说，&ldo;那女孩有预谋的叛变将会带来毁灭性的病毒，我们不能让它感染我们基督会的兄弟姐妹，在此之前，你必须献出全身全灵，实现教皇陛下的愿望，将孩子安全带到梵蒂冈。我们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德索亚神父舰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