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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我们还被告知，1公顷麦田产量是70吨。当时北朝鲜大丰收时每公顷产量也不过3吨。所以，

听到中国一年能产5亿吨粮食，所有陪同人员都很诧异。几天后我们去越南，我对越南的第

一印象是：胡志明是个很洒脱的人。首相也很谦逊和平和（1996年我第三次访问越南，比他

去世晚了90天）。金日成介绍了朝鲜建设社会主义的经验，以朝鲜的免费教育和免费医疗自

豪。胡志明开玩笑的说，&ldo;到了其它地方可别再说了，我的人民会说，。你胡志明在干嘛呀。，

会把我赶下台的&rdo;。几天后我们回国，金日成在党中央委员会上介绍了访问成果，包括国家

计划委员长在内的许多官员主张朝鲜也应该采用中国式耕作方式。金日成说，&ldo;机械引进别人

的经验是很危险的，如果想施行，就现在党中央试验吧，如果效果很好，就在全国推行。&rdo;第

二年春天，党中央在距离平壤20公里的地方进行了实验。结果，别说400吨，产量连4吨也

不到。那年，北朝鲜因为千里马运动，工业虽然得到很大发展，但是农业不怎么样。第二年，

在中国向曾我们介绍农业的官员访问平壤，他找到我对我说，1958年中国粮食产量不是5亿

吨，而是1亿8000万吨，粮食不够，很多人饿死了。

1959年1月，我陪同金日成去莫斯科参加苏共二十一大。当时金正日正读高中毕业班，

一起同行。我之前在朝鲜中央党部见到金正日和父亲金日成一起出现过几次，不过正式见面

这还是第一次。金正日知道我曾是金日成综合大学的教授，对我很尊敬。对我而言，他是领

袖的儿子，我自然要跟他保持良好的关系。金正日很机灵，好奇心很强，问了我许多关于大

学学科的问题。我是学哲学的，对所有的学科都略懂一点，似乎满足了他的疑问。金正日不

能参加正式活动，只能留在宿舍，他还要我留下来陪他。在与金正日的聊天中，我对他的印

象是：金正日虽然当时年龄很小，但是对权利已经有很强的欲望。他很努力的伺奉父亲，每

天早上金日成出门时，他都会在一旁扶着父亲，亲自给自己的父亲擦皮鞋。金日成当时才

47岁，是根本不需要搀扶的。但是每次儿子搀扶自己时，金日成都表现的很满意。等到晚上

金日成回来，金正日都会召集副官、医生、看护等陪同人员，听关于当天的报告，并做出指

示。（我至今不能理解这个小青年是如何把自己的叔叔赶走，自己继承权利的）。有一天金正

日说想去苏联的工业和农业展览馆参观，我就带他去了。他问了许多技术上的问题，我给他

翻译的很吃力。我问他为什么对技术那么感兴趣，他说，&ldo;因为那是父亲关心的问题。&rdo;他还

说想去莫斯科综合大学看看，一起去的苏联共产党官员想巴结他，就对他说，&ldo;你毕业了，可

以来莫斯科综合大学学习&rdo;。但是金正日勃然大怒，&ldo;平壤也有优秀的金日成综合大学，我要

去金日成综合大学学习&rdo;。金正日是个急脾气，给下面的人作指示时很严格。金正日不是那

种深思熟虑的个性，很感性，容易受感情左右。1959年，中苏意识形态之争全面爆发，秘

书室接到指示，批判修正主义。那年春天，我受金日成委派，陪同最高人民委员会常任委员

长（名义上的朝鲜国家首脑）崔永建（音译）巡访社会主义国家。同行的还有副首相和最高

人民会议秘书长。巡防的目的是对朝鲜战争期间和战后向朝鲜提供援助的社会主义国家表示

谢意，访问顺序依次是苏联、东欧、蒙古，代表团受到各国热烈欢迎。印象最深的是匈牙利

和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

1950年夏天我曾经带领在苏联的朝鲜留学生去匈牙利一个国际休养胜地度过了一个月，

当时匈牙利经济困难，我们这些外国人到了那里也吃不饱。但是，这次到匈牙利，感觉一点

也不像刚刚经历了动乱的国家3，人民生活水准很高。匈牙利从中国接受了大批援助4。匈

牙利当时贯彻亲中政策。斯大林已死，匈牙利甚至提出奉毛泽东为世界革命领袖的主张。1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