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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凡突然对上月的眼睛，目光冰到了极点，即使是月也忍不住想避开，却又避无可避。

&ldo;想离开是么？我会让你离开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给你上最后一课，这个世上的任何自由都是需要代价的。&rdo;

007

身体被入侵的痛苦，月想象过千百次，但没有一次如亲身经历的这样深刻逼真。完全打破人体的生理常规，疼痛，只不过是一种信号，真正让人绝望的，是心底慢慢延伸没有尽头的漆黑。

真正侵蚀一个人的，不是痛苦或快感，而是那片漆黑……

从黑暗中挣扎着醒来，月的思绪被拉回到残酷的现实。有个很不友好的家伙正在身体里疯搅，而自己被困扎得变形却依然神采奕奕的分身，正在诚实地向他证明自己和奴隶的身体没有任何区别。

是的，记得那是凡给他上的第一堂课。

&ldo;月，作为一个调教师，你要记住的第一件事就是：你的身体和奴隶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区别。不存在高低贵贱，或是谁的更优秀，角色不同，立场不同而已。&rdo;

立场不同么？那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立场？奴隶？还是调教师？本想自嘲地笑笑，到嘴里却变成了呻吟声。比起自嘲，他现在更需要一次发泄。

四下找不见凡，看来这次真的把他惹毛了，竟然丢下一个用了媚药却不能发泄的人不管，这简直就是丧失职业道德的行为……月感觉下身开始一阵阵的发疼，可能是被禁锢得太久了。

&ldo;你在找什么？&rdo;

凡拿着一只注射器出现在楼梯口。

月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没有老糊涂到拿他的话当真。

&ldo;找你。我要坏掉了，你说过好的调教师手下不应该有人命……&rdo;

&ldo;嗯，就让你发泄一次，然后试试这个。&rdo;

&ldo;……&rdo;

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淡青色的光泽。生欢‐‐一种用作刑罚的媚药。静脉注射后会随着血液运行全身，所到之处肌肉和神经痉挛，痛不欲生，最后通过射精排出体外。换句话说，如果射精被阻止，它就会一直在体内循环不息。

&ldo;那东西据说很贵的，我又不是大象，用那么多你不心疼么？&rdo;

&ldo;习惯了就好了。&rdo;

&ldo;……&rdo;

月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说知凡竟然好像跟自己不共戴天似的将整管药都狠狠推了进来，由此可知，这个人不但记仇，而且报复心十足。

之后的48小时里，有好几次月都很认真地在想，不如死了算了，下辈子托生做畜牲也好过在这里活受罪。但是那只倒映着恶魔影子的家伙经常在这种时候出现，有意无意地站在背对监视器的位置上，对这种药物的特性和应对方法大放阙词。于是月放弃了求死的念头，开始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诅咒他。

看来诅咒并不能起到什么实际效果，凡似乎爱上了这个游戏，开始找来各种各样的药物喂养这只小白鼠。

然而每天花样翻新的折磨，又使得月的诅咒更加生猛恶毒，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直到有一天，凡没有再出现在楼梯口。

&ldo;他死了？&rdo;

月面无表情地向来送饭的碧舞确认自己的猜测。

&ldo;……老师临走前拜托我来照顾你。&rdo;

嘿嘿，终于灵验了！月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欢呼。

&ldo;以后我会代替老师每天来给你送饭，还有他交待的刑罚……&rdo;

碧舞将一碗清粥放在桌上，热气让昏黄的灯光变得有些朦胧。

……

&ldo;那以后小太不能来的时候，我来给你送饭好不好？&rdo;

&ldo;不好。&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不像小太那样对我坦诚相待，而且也不会讲外面的事情给我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