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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你这些罐子里种的是什么花？&rdo;

&ldo;这是种很奇特的花，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移植过来的。&rdo;

卖花的老人用一双疲倦的老眼，望着天未最后一线余光。

&ldo;现在知道这种花的人恐怕已经很少了，能看见这种花的人更不多。姑娘，我劝你还是买一罐回去的好。&rdo;

老人的话总是比较多的，这个老人也不例外。伴伴对花并没有兴趣，也不想买花，她只想从这个老人嘴里打听出一点消息来、

所以她就带着笑说：&ldo;老人家，我一看见你，就知道称一定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所以我本来不想买花的，也忍不住想要来跟你聊聊。&rdo;

这种话出自这么样一位漂亮小姑娘的嘴，总是让人开心的。

老人果然开心的笑了，露出了一嘴焦黄残缺的牙齿，眯起眼笑道：&ldo;只可惜我已经太老了！像我这么样一个老头子，能陪你聊什么？&rdo;

伴伴眼珠子转动着。

&ldo;老人家，你在这附近卖花，一定已经卖了很久，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条巷子里住了一位怪人？&rdo;

&ldo;什么样的怪人？&rdo;

&ldo;听说是一个刽子手。&rdo;伴伴故意压低声音很神秘的说：&ldo;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刽子手，所以忍不住想要瞧瞧。&rdo;

老人连想都没有想就断言道：&ldo;你说的一定是刑部里的姜执事，他就住在巷子最底那一家，像是已经住了好几代了。&rdo;

&ldo;难道他们世代都是刽子手？&rdo;

老人先不回答，却往前后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说。

&ldo;姑娘，你可千万不可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是刽子手，于这一行的，都忌讳刽子手这三个字。&rdo;他说：&ldo;你见着他们，一定要称他们为执事。&rdo;

老人又补充的说。

&ldo;尤其是这位姜执事，于这一行也不知道已经于了多少代了，听说他们家世代都是刽子手，而刑部的执事们也全部姓姜。&rdo;

&ldo;为什么？&rdo;伴伴问。

&ldo;听说老燕王有五位贴身卫士，是兄弟五个人，号称姜家五虎，一个个全部武艺高强，刀法如神。&rdo;卖花老人说：&ldo;老王爷迁都北京，这五位兄弟就专替老王爷砍人的脑袋，到现在阜城门外，八里庄钓鱼台附近还有座姜家坟。凡是干这一行的，清明前后都要去烧烧纸，保佑他们一年的安宁，莫要被冤鬼缠身。&rdo;

伴伴故意做出很害怕的样子：&ldo;听说他们一刀就能把人的脑袋砍下来，是不是真的？&rdo;

&ldo;当然不假。&rdo;

&ldo;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rdo;

&ldo;那也是人家下了苦功夫练出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