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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狼人单腿屈膝，将手指放在拿破仑头顶上方逗弄它。小猎犬顽皮地咬向他的手指。

凯茜滑到伯爵旁边挽住他的胳膊。自从认识她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让他觉得不自在。事实上，她一直令他不自在，但像这次这样表现得不合时宜还是头一回。不过这不是她的错，错在公爵。

公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种心知肚明的眼神很令伯爵气恼。公爵话虽不多，不过大多数时候伯爵知道他在想什么。偶尔公爵投过来的眼神也会让他琢磨不透。在那样的神秘时刻，伯爵知道公爵又悟出了宇宙间的某种终极奥秘，他不太愿意与别人一起分享。

他现在正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伯爵，更让伯爵气恼的是他甚至不正眼看自己。公爵在逗弄幽灵狗，好像根本不在乎伯爵在干什么。

&ldo;公爵，我能和你谈谈吗?&rdo;

吸血鬼试图礼貌地笑一笑，结果却满脸怒容。&ldo;就我们俩。&rdo;

&ldo;没问题。&rdo;

&ldo;我们离开一会儿行吗?&rdo;他握紧凯茜的手，又不情愿地放开了。&ldo;我马上回来。&rdo;

&ldo;很高兴见到你，公爵。&rdo;

公爵扭头看她。&ldo;再见。&rdo;

伯爵领着他穿过墓地大门来到土路中间。为了凯茜他假惺惺地笑了。

&ldo;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rdo;伯爵问。

&ldo;这有什么难的。餐馆就在马路对过。而且你昨晚回去的时候身上有一股外质的味道。&rdo;

&ldo;该死。&rdo;伯爵忘了公爵的鼻子非常敏感，甚至连幽灵的气味也能闻得出来。

&ldo;该死，你个讨厌的家伙。你在那儿站多长时间了?&rdo;

&ldo;有一阵子了。这么说你喜欢那姑娘?&rdo;

&ldo;是。是的，我喜欢她。好吧，我承认我喜欢她。你满意了吧?&rdo;

公爵没回答，只是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坏笑。

伯爵的怒气不断上升，笑着的嘴也咧得更大了。&ldo;你知道吗?她喜欢我。是的，我。你有意见吗?&rdo;

&ldo;没有。&rdo;

接下来的几秒钟他们站在那儿谁也没说话。终于伯爵忍不住了。

&ldo;你这蠢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do;

&ldo;我可没对你做什么。&rdo;

伯爵举起双手。&ldo;没做才怪。&rdo;

&ldo;注意点儿，伯爵。你女朋友看着呢。&rdo;

凯茜正站在墓地边上。她笑着朝吸血鬼挥手。伯爵也冲她笑了笑。

&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公爵。你在想我是自欺欺人。那样一个姑娘配我太可惜了。你在想如果她不是幽灵，而我也不是吸血鬼，她就不会和我有任何关系。&rdo;

&ldo;我是那么想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