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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精神上的折磨不起作用。幽灵可以用任何有效的方式来抵抗这种痛苦。那么她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了：贿赂。

&ldo;好吧。我们做个交易。十分钟后播放电视系列剧《大淘金》。&rdo;

圆球摇了摇头。车匠一家是它最大的软肋。它以前跟她解释过北美黄松可以完美地解释上古之神的等级运作模式。随着她对这个神秘世界了解得日渐增多，她逐渐认识到了这点。一旦她发现罗恩&iddot;格瑞尼和托加阿瑞德斯代尔，避其名讳之神之间的相似之处，认定利特尔&iddot;乔就就是阿左拉，冲动魔鬼之后，一切都可以理解了。就好像上古诸神遮遮掩掩悄然而来，插手了影片的诞生。幽灵对此深信不疑。它还认为光明的隐身卫士对此作出了反应，他们推动了《三人行》的创作。古老诸神也发起了反击，没完没了地播放《我爱露西》。就这样你来我往，光明与黑暗的永恒之战在多条战线上激烈进行着。电视联合体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什么，圆球说。

她讨厌再次做出让步。她可不想把幽灵宠坏了。但是自己又确实需要它帮忙。

&ldo;好吧。你还可以看《霹雳娇娃》和《正义前锋》。不过看完之后要马上回到壁橱里。&rdo;

还没等那个东西回答，一双明亮的蓝眼睛出现在8号球窗口。把你的问题再说一遍。一切就都明白了。

17

在吉尔夜店发生过多次冲突。生者与死者之间的斗争，蟑螂与杀虫药之间的斗争，还有健康督察员认为石棉绝缘材料有害身体健康而引发的斗争。它们如史诗般绵长而壮丽。但这些冲突通常只是肆意放纵的暴力行为，和最近发生的这场意志较量相比显得苍白无力。

洛雷塔和警长紧紧盯着对方。警长站在那儿昂头挺胸，双手放在皮带上。洛雷塔粗壮的胳膊交叉着放在硕大的胸前。这并不是简单的功夫秀，而是用来坚定自己不可动摇的决心。如果动起手来，考普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她比他至少重一百磅。不过，凭着一种男人特有的勇气，考普坚守着阵地。毕竟，连绵羊自己莫名其妙地爆炸，而后又活过来把自己清理干净这种怪事他都亲眼见过。

&ldo;很抱歉，洛雷塔。我要把餐馆关掉。&rdo;

她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遮掩在滚圆的脸颊和皱起的额头之间。

&ldo;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论，&rdo;他继续说。&ldo;我上次告诉过你如果再有什么麻烦，我只能关掉它。&rdo;

&ldo;该死，&rdo;她轻轻张开紧抿的嘴唇，愤怒地嘟哝着。&ldo;这种小事不能算。没人受伤。&rdo;

&ldo;差点就有人受伤了。真不敢想如果那两位老兄今晚不在这儿会发生什么事。&rdo;

&ldo;见鬼，马歇尔，不管怎样，我自己会解决的。&rdo;

&ldo;如果你解决不了呢?&rdo;

&ldo;我能解决。&rdo;

&ldo;该死，你这婆娘，这个地方不太对劲儿，有种邪恶的力量在作怪。我开始怀疑老吉尔并不是到别的地方闲逛去了。估计餐馆发生的这么多事和他的失踪有关。&rdo;

&ldo;见鬼，马歇尔，没有谁有意冒犯老吉尔，他是那么弱小的一个人?你知道，他可能被狼给拽走了。再者说，我能照顾好自己。&rdo;

&ldo;如果不能呢?&rdo;

&ldo;我能。&rdo;

&ldo;但是，如果不能呢?&rdo;

&ldo;我能。&rdo;

他摇摇头。&ldo;好吧，洛雷塔。你拿自己的性命冒险，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如果今晚有顾客怎么办?他们可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脸被咬掉。他们有这个权利。&rdo;

&ldo;哦，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rdo;她气哼哼地说。&ldo;你看，如果那家伙够聪明把僵尸留给我对付的话，他就不会把鼻子弄丢了。&rdo;

&ldo;或许吧，不过我还是别无选择。&rdo;考普把一只手放在她肩上。&ldo;如果你坚持继续营业，我只能逮捕你。我并不想那么做，但你知道我会的。&rdo;

她畏缩了。&ldo;噢，好吧。&rdo;

&ldo;很好，你不用担心自己。等我们找到谁是这件事的主使，你就可以继续营业了。这段时间你有地方待吗?&rdo;

&ldo;噢，不，马歇尔。你可以让我停业，但你不能让我离外。没有谁可以吓跑我。&rdo;

&ldo;这里不安全，&rdo;他说。

&ldo;我不会走的。&rdo;

&ldo;按照法律，这不是你的财产。&rdo;

&ldo;从法律上讲可能是这样，但是我在经营。没有谁，僵尸，食尸魔，就是魔王本人来了，也不能让我离开。&rdo;

她将乱蓬蓬的黄头发在头顶梳成一个矮塔般的发髻，然后跺着脚进了厨房。考普知道争论结束了。一旦洛雷塔打定主意干什么，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关进监狱。不过他不想那么做。在他的职业牛涯中，监狱只关押过一小撮犯人。大部分是制造骚乱的醉鬼和寻衅滋事的过路人。当然，还有维尔玛&iddot;格莱德斯通。她每隔四个月就要求把自己关起来，因为那时困扰她的魔咒会发作，她会变成一个像蜘蛛、蝙蝠、水虎鱼一样的嗜血怪物，伺机吸食家养宠物的血，还会在宠物主人的身体哩产卵。在维尔玛发作期间，她确实会引起极大的骚乱，不过有种直觉告诉他，和把洛雷塔关进监狱让她大发雷霆相比，这根本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