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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ldo;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rdo;坦迪斯说，&ldo;我看过他们了。都是漂亮的弗瑞曼孩子。&rdo;

&ldo;怎么……怎么死的?&rdo;保罗低声说。

&ldo;陛下?&rdo;坦迪斯弯下身体，靠得更近了。

&ldo;加妮。&rdo;保罗说。

&ldo;是因为孩子，陛下。&rdo;坦迪斯哑着嗓子说，&ldo;他们说孩子长得太快，她的身体被耗尽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他们就是这么说的。&rdo;

&ldo;带我去看看她。&rdo;保罗轻轻说。

&ldo;陛下?&rdo;

&ldo;带我去!&rdo;

&ldo;我们正在朝那儿走，陛下。&rdo;坦迪斯凑近保罗，悄声说，&ldo;您的死灵为什么把刀拔在手里?&rdo;

&ldo;邓肯，把刀收起来。&rdo;保罗说，&ldo;暴力已经过去了。&rdo;

说话的时候，保罗觉得自己的声音近在咫尺，发出这个声音的身体却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

两个孩子!幻象中只有一个。可这个念头很快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个满怀悲伤和愤怒的人，而且似乎不是他。他的意识单调地重演着自己的一生，不断重复。

两个孩子?

意识再次一顿。加妮，加妮，他想。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加妮，我的宝贝，相信我，对你来说，这样的死更快……更仁慈。如果走上另一条路，他们或许已经把咱们的孩子变成了人质，把你关进牢房和奴隶营，责骂你，要你为我的死负责。现在这个结局……这个结局摧毁了他们的阴谋，而且救了咱们的孩子。

孩子?

又一次，意识顿了一下。

这一切是我认可的，他想，我应该感到内疚。

前面的岩洞里一片嘈杂。声音越来越大，和他记忆中的幻象一模一样。是的，就是这样的方式，这样无情的方式，甚至对两个孩子也是无情的。

加妮死了，他告诉自己。

遥远的过去的某个时刻，这个未来就已经攫住了他。它追逐着他，把他赶进了一条窄道，而且越来越窄，在他身后闭合。他能感觉得到。幻象中，一切就是这样发生的。

加妮死了。我放纵自己，让自已沉浸在悲痛中。

可幻象之中，他并没有放纵自己，让自己沉浸在悲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