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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没有痕迹的沙漠?艾德雷克想，创造?他突然感到焦虑，束手无策的焦虑。密封的箱子，房间的摆设，一切都在朝他逼近，挤压着他。

沙漠上的痕迹。

&ldo;你说起话来活像个弗瑞曼人。&rdo;艾德雷克说。

&ldo;这就是弗瑞曼人的思维，很有启发性。&rdo;斯凯特尔同意道，&ldo;他们说穆哈迪的圣战在宇宙中留下了痕迹，就像弗瑞曼人在沙地上留下痕迹。他们已经在人类的生命史上留下了痕迹。&rdo;

&ldo;又怎么样?&rdo;

&ldo;然后夜晚降临，&rdo;斯凯特尔说，&ldo;风沙流动。&rdo;

&ldo;是啊。&rdo;艾德雷克说，&ldo;圣战是有限的。穆哈迪利用了他的圣战，并且……&rdo;

&ldo;他没有利用圣战。&rdo;斯凯特尔说，&ldo;是圣战利用了他。我想，如果他能办到，他宁愿停止这场战争。&rdo;

&ldo;如果他能办到?他只需要……&rdo;

&ldo;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别扭来扭去!&rdo;斯凯特尔喝道，&ldo;精神的瘟疫是无法阻止的。它越过了秒差距，从一个人传染到另一个人。它是一种势不可挡的传染病，击倒了没有对此做好准备的一方。这种事，我们以前也干过，当然规模远远不及。谁能阻止?穆哈迪找不到任何解毒药。这种事植根于混沌，秩序的手能伸到那里去吗?&rdo;

&ldo;那么，你是否被传染了?&rdo;艾德雷克问。

他在橘红色的气体中慢慢转动着，不明白斯凯特尔的声音为什么如此惊恐。难道变脸者已经退出了这次密谋?现在没有办法窥视未来，弄清这一滩未来已经变成了一条泥泞的河流，被大大小小的预言挤得满满当当。

&ldo;我们都被传染了。&rdo;斯凯特尔说。

他提醒自己，艾德雷克的智力非常有限。该怎么解释才能让这个宇航公会的人理解呢?

&ldo;可是，等我们把他摧毁掉的时候，&rdo;艾德雷克说，&ldo;这些传染不就……&rdo;

&ldo;我真该让你就这么白痴下去，&rdo;斯凯特尔说，&ldo;可惜我的职责不允许。再说，这样做还会危及我们大家。&rdo;

艾德雷克又翻腾起来。为了稳住自己，一只长着蹼的脚踢了一下，在大腿周围搅起一阵橘红色气体泡沫。&ldo;你说的话很奇怪。&rdo;他说。

&ldo;这件事就快完蛋了，&rdo;斯凯特尔说，声音沉着了些，&ldo;马上就要迸成碎片。阴谋一旦破灭，它的碎片将影响今后的好几个世纪。难道你没看见?&rdo;

&ldo;宗教的事我们以前也处理过。&rdo;艾德雷克争辩道，&ldo;如果这次……&rdo;

&ldo;这一次不仅仅是宗教!&rdo;斯凯特尔说。不知圣母会对这个同谋者所接受的粗陋教育发表什么评论，&ldo;这是宗教性质的政权，完全是另一回事。穆哈迪的奇扎拉教团遍布世界各地，取代了过去的政府。可他没有永久性的行政单位，也没有互相牵制的机构。他所拥有的只是一个个主教辖区，全都是互不相属的孤岛。每个岛屿的中心只有一个人。这些人由此学会了如何获取和保持个人权力，相互之间猜疑妒恨。&rdo;

&ldo;趁他们勾心斗角的时候，我们来个各个击破。&rdo;艾德雷克洋洋得意地说，&ldo;只要把头砍下来，身体就会倒……&rdo;

&ldo;这具身体有两个头。&rdo;斯凯特尔说。

&ldo;那个妹妹嘛……也许会结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