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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这么说来，预言者也是窥淫癖。&rdo;伊如兰讥讽道。

&ldo;皇帝更宠爱他的弗瑞曼小妾，而不是您!&rdo;艾德雷克有些气急败坏。

&ldo;可她并没有给他生出皇位继承人。&rdo;伊如兰说。

&ldo;理智总是感情冲动的第一个牺牲品。&rdo;斯凯特尔喃喃自语。他察觉到了伊如兰的怒火，看出自己的诱导起到了作用。

&ldo;她没有给他生出皇位继承人。&rdo;伊如兰说，竭力保持镇静，&ldo;是因为我在给她秘密使用避孕药品。这下你该满意了吧?&rdo;

&ldo;这种事儿让皇帝发现可不太好。&rdo;艾德雷克微笑着说。

&ldo;我早就把搪塞的话准备好了。&rdo;伊如兰说，&ldo;他或许会察觉到真相，可有些谎言比真相更易于让人信服。&rdo;

&ldo;您必须做出选择，公主殿下。&rdo;斯凯特尔说，&ldo;但要明白怎么才能保护您自己。&rdo;

&ldo;保罗对我是公平的。&rdo;她说，&ldo;我在他的国务会议里有一席之地。&rdo;

&ldo;您当了他十二年的公主妻子。&rdo;艾德雷克问，&ldo;他是否向您表示过一丝一毫的温存?&rdo;

伊如兰摇摇头。

&ldo;他利用那伙弗瑞曼暴徒罢黜了您的父亲，为登上皇帝宝座娶了您，可他永远不会让您成为真正的皇后。&rdo;艾德雷克说。

&ldo;艾德雷克想在您身上打感情牌，公主殿下。&rdo;斯凯特尔说，&ldo;真有意思。&rdo;

她向变脸者扫了一眼，看见了他脸上大胆的笑容，于是抬了抬眉毛表示回应。斯凯特尔知道，现在她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果她让这次会议置于艾德雷克的支配之下，那么他们的密谋，以及此时此刻发生的所有事情，或许都能逃过保罗的灵眼。可如果她暂且不做出承诺……

&ldo;公主殿下，&rdo;斯凯特尔说，&ldo;艾德雷克似乎对密谋的事管得太多了，您觉得呢?&rdo;

&ldo;我早已表示，&rdo;艾德雷克说，&ldo;我将尊重会议做出的最佳决断。&rdo;

&ldo;哪种决断最佳，谁来裁决?&rdo;斯凯特尔问。

&ldo;难道你希望让公主在没有做出加入我们的承诺之前离开这里吗?&rdo;艾德雷克问。

&ldo;他只是希望她的承诺确实发自内心。&rdo;圣母喝道，&ldo;我们之间不应该相互欺诈。&rdo;

斯凯特尔看出伊如兰已经放松下来，双手插进袍袖，认真思考着。她现在一定在想艾德雷克抛出的诱饵：成为奠定世代皇朝的国母!她还会想，密谋者会提出什么计划，以保护他们自己免遭来自她本人的打击。她需要掂量权衡的方面很多。

&ldo;斯凯特尔，&rdo;片刻之后，伊如兰说，&ldo;据说你们特雷亚拉克斯人有一种奇特的荣誉体系：必须给你们的猎物留一条逃生之路。&rdo;

&ldo;只要他们能找到。&rdo;斯凯特尔表示同意。

&ldo;我是你们的猎物吗?&rdo;伊如兰问。

斯凯特尔爆发出一阵大笑。

圣母哼了一声。

&ldo;公主殿下，&rdo;艾德雷克说。声音很轻，充满诱惑，&ldo;不用怕，您已经是我们的人了。难道您不是在替您的比&iddot;吉斯特上级监视皇室的一举一动吗?&rdo;

&ldo;保罗知道我会把信息泄露给我的老师。&rdo;她说。

&ldo;难道您不曾提供一些皇室的把柄，使反对派有了更加有力的宣传口实，以反对您的皇帝吗?&rdo;艾德雷克问。

他没有用&ldo;我们的&rdo;皇帝，斯凯特尔注意到，用的是&ldo;您的&rdo;皇帝。以伊如兰接受的比、吉斯特训练，她绝不会忽略这个细节。

&ldo;关键是力量，以及如何运用力量。&rdo;斯凯特尔说着，慢慢靠近宇航公会领航员的箱子，&ldo;我们特雷亚拉克斯人相信，宇宙的万事万物中，只有追求物欲的冲动是惟一恒定不变的力量。这种力量通过学习种种经验教训，不断壮大自己。听好了，公主殿下，这种力量始终在学习。而这种不断学习的动能，我们才称之为力量。&rdo;

&ldo;你们还是没有说服我，证明我们能够击败皇帝。&rdo;伊如兰说。

&ldo;我们甚至没有说服自己。&rdo;斯凯特尔说。

&ldo;无论我们转向何方，&rdo;伊如兰说，&ldo;总会面对他的魔力。他是科维扎基&iddot;哈得那奇，一个可以同时处于不同时空的人;他是穆哈迪，对奇扎拉教团的传教士来说，他的每一个心血来潮的念头都是不可抗拒的命令;他是一名门塔特，其大脑远远超过最优秀的古代计算机;他还是弗瑞曼军团的穆哈迪，可以命令他们杀光星球上所有的人类;他拥有能看破未来的灵眼，还有我们比&iddot;吉斯特孜孜以求的基因模式……&rdo;

&ldo;这些我们都知道。&rdo;圣母插话说，&ldo;而且我们还知道更不妙的事：他的妹妹，阿丽亚，也有这种基因模式。可他们也是人，两个人都是。因此，他们也有薄弱环节。&rdo;

&ldo;可这些薄弱环节在哪儿?&rdo;变脸者问，&ldo;我们能在他的宗教圣战军团中找到吗?皇帝的奇扎拉僧侣会反叛他吗?抑或是大家族的那些当权者?立法会除了耍耍嘴皮子还能做什么?&rdo;

&ldo;我认为是宇联公司。&rdo;艾德雷克说，在箱子里转了个身，&ldo;宇联公司是做生意的，永远逐利而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