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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凯思等三人又在房子里检查开来。他们越检查越觉得有许多无法解释的问题。他们看出这房屋在搬迁时，似乎没用支撑架。可是，那楼梯间下面的木质护壁板却完好如初，再看那天花板还是原来的灰泥，连一点裂缝也没有。

接着耶松去撬墙板，凯思和马克从工具车上往下搬墙板。过了一会，忽然见耶松来到门口，脸上带着惊诧的神情叫道：&ldo;嗨，凯思，进来看看这个!&rdo;

凯思跟着他走进起坐间，来到耶松把前门边第一块墙板撬开的地方。只见房屋里墙壁之间的柱条不是象往常那样都是一个规格的，而是大小各不相同!有的带着锯痕，留有斧迹;有的是用凿子凿开的;有一根甚至象刚从树上锯下来的还带着树皮!每一块木料都带着无法解释的伤疤、凹槽、刻痕和奇怪的褐色斑点。看上去这屋子象是用漂流到海滩的木头凑和修成的!而且大门旁那根粗而方的柱条，下半截竟给火烧焦了。

接着他们又发现门框边的一根柱条上布满了钉子眼儿，从上面这么多钉眼来看，这房子已重新安装过多少次了!而且这房子不是用常用的中号铁钉，而是用木质销钉固定的。凯思明白用木销钉固定是一种古老的建筑方法，比铁钉固定要耐久得多。

&ldo;现在我明白寇斯特对这房屋的工作为什么特别挑剔了，&rdo;凯思说，&ldo;你想想看，打上那么多洞，又拴上了那么多严丝合缝的销钉，那得花多少功夫!难怪这房子经过这么长途搬运还能保持得这么良好。&rdo;

马克皱皱眉头：&ldo;铁钉不是从十八世纪就开始使用了么?&rdo;

&ldo;我也不懂，&rdo;凯思汉了口气，&ldo;不过我倒希望你在今天下午下班前把剩下的墙板全都撬下来。咱们还是干活吧!&rdo;

大卫害怕那梦又要出出，害怕又要大喊大叫，惊醒了邻居雅各布斯夫妇。他只得一连三个晚上在硬地板上睡觉。弄得浑身酸痛，疲倦不堪，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一下午，才精神疲惫地坐到佛克斯&iddot;克拉默医生办事处。

医学博士悉尼&iddot;佛克斯&iddot;克拉默现年三十二岁，长了一红粉红色的圆脸，头顶的金色鬈发已经开始稀疏。现在他端正了一下他的无边眼镜，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座位旁椅子上这位阔绰漂亮的客人，然后开口问道：&ldo;唔，卡迈克尔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rdo;

大卫清了清嗓子：&ldo;我最近有一些，唔，很奇怪的经历，希望你能为我解释一下。&rdo;

&ldo;究竟出了什么问题?&rdo;灵异心理学家问。

大卫犹豫了。这话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啊，怕什么，佛克斯医生是专家。让他来研究处理吧!

于是他把一切都讲了，从他在珍妮弗的起坐室摸到那枚二十五分古币开始，描绘着他在公寓里突然闻到的臭味，直到他怎样张开手来发现那枚古币消失了。

&ldo;暂时停一下，&rdo;灵异心理学家说，&ldo;请你回头再说说上周星期三晚上最初见到古币时的情况吧，奥尔逊夫妇也都摸过那钱么?&rdo;

&ldo;不，&rdo;大卫说，&ldo;珍妮弗没摸过。只有凯思摸过。&rdo;

&ldo;他摸到它时有什么厌恶、抵触的表情没有?&rdo;

大卫摇摇头：&ldo;我不记不清楚了。&rdo;

&ldo;对你星期四买的那相钱，&rdo;医生说，&ldo;你有什么反应没有?&rdo;

&ldo;没有，&rdo;大卫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很昂贵的二十五分铜币。

&ldo;我能看看么?&rdo;医生从大卫手里接过塑料袋，仔细看着袋里的二十五分分币，&ldo;很漂亮嘛!那钱跟这个钱一样么?&rdo;

&ldo;一样，&rdo;大卫回答，&ldo;不过样子难看多了。&rdo;

&ldo;好的，&rdo;医生专注地说，&ldo;你这个钱是从商人那儿买的，是吧?另外那个钱你的朋友是从哪儿得到的呢?&rdo;

&ldo;他是在最近从修建的一幢房子里捡到的。凯思告诉我他听见有东西掉进了浴盆里，往浴盆一望，就看见了这个锈蚀了的古币。&rdo;

&ldo;也许是一种不明飞降物吧，&rdo;医生说。

大卫不明白地问：&ldo;不明飞行物?&rdo;

&ldo;唔，不明飞降物!&rdo;医生安慰地笑着说，&ldo;在据说有魔鬼出没和怪声出现的屋里不明飞降物会常常出现。通常是很小的金属玩意儿‐‐比如钥匙或钱币。见过的人证实说它是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由空气凝聚而成的。成形之后再慢慢往下落‐‐比受到地心吸引力下落的普通物体慢多了。有时下落的途径还是&lso;之&rso;字形的，好象故意要引起人们的注意。还有，&rdo;医生专注地向前靠了靠，&ldo;你的朋友最初拾起那钱的时候‐‐他说过它给了他什么感觉么?&rdo;

&ldo;说过!&rdo;大卫点点头，&ldo;我记得他说那钱是暖烘烘的。&rdo;

&ldo;不明飞降物往往如此，&rdo;佛克斯&iddot;克拉默医生说，&ldo;而且有时突然消失‐‐跟你所说的这个钱完全一样。&rdo;

大卫说：&ldo;那么我告诉你的话是有道理的了?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么?&rdo;

医生笑了笑：&ldo;只能说是你的说法跟我读到的某些专业性报告非常契合。毫无疑问其细节是外行人难以设想甚至梦想不到的。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两次拿那钱的时候‐‐你的唯一幻觉是一个受到残酷折磨的人的形象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