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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带走！&rdo;沈腾大喝一声。

彭旗被押进保密站刑讯室，高高地吊在刑具上，一个特务正在用皮鞭抽打着他。

刑讯室的门&ldo;吱呀&rdo;一声开了。尚九城、戴天明走进来。沈腾急忙上前，将一个写有&ldo;绝密&rdo;的本子递到尚九城跟前。

&ldo;站长，这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rdo;

尚九城接过来，随意翻了翻，走到彭旗跟前：&ldo;先认识一下，我是国防部保密局容城站少将站长尚九城，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代号叫风车，我还知道你的真名叫彭旗。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咱们直奔主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答我几个问题，其他的我们好商量。告诉我，这是什么？&rdo;

彭旗看到尚九城把密码本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冷漠地看了尚九城一眼，闭口不语。

&ldo;你不说没关系，有人会给我答案的。&rdo;尚九城冷笑一声，朝门口摆摆手。

那云飞走了进来。彭旗怒视着那云飞，狠狠地骂道：&ldo;叛徒，狗！&rdo;

尚九城把本子递给那云飞：&ldo;云飞，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rdo;

那云飞翻看了一下本子：&ldo;这是共党最新的电台密码。&rdo;

尚九城意味深长地说：&ldo;怎么样？你不说，有人说；你想死，可有人想活着。&rdo;

沈腾将一个空铁桶放在彭旗的脚下，随后抽出匕首，不停地在手里摆弄着。

&ldo;放红！&rdo;尚九城挥挥手。

沈腾冷笑着，走上前，用匕首划开彭旗的脚趾缝，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空铁桶里发出&ldo;砰砰&rdo;的滴答声。

尚九城拍了拍那云飞的肩膀：&ldo;云飞，这里交给你了，你们好好叙叙旧。&rdo;

特务们跟着尚九城退出刑讯室。那云飞看着彭旗滴血的脚趾，皱起了眉头，随后拿起一个板凳放在彭旗脚下：&ldo;站在这上面会舒服些。&rdo;

彭旗一脚将板凳踢开：&ldo;你给我滚出去，滚！你这个叛徒！&rdo;

那云飞盯着彭旗流血的脚趾摇了摇头：&ldo;我现在真想杀了你。因为我不愿看到你把我曾经历过的痛苦重新来过，更不愿看到你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又成为我这样的人。&rdo;

&ldo;软骨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吗？&rdo;

&ldo;这里是人间地狱，死在这里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也要变成这群鬼中的一个。没办法，遇到这样一群行走在阳光下的恶魔，你只能选择妥协。&rdo;

&ldo;呸！你这个叛徒！&rdo;

&ldo;我承认我懦弱、我无能，我这把软骨头扛不住特务这些难以想象的酷刑。所以，在生与死之间，我选择了前者，这就需要我付出代价，需要我像狗一样地活着。但是你想过没有，我愿意这样吗？我为党的事业奋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想要一个这样的结果吗？谁不知道现在国共双方的态势？胜利就在眼前了，大批的国民党官兵都起义投诚了，而我呢？在这个时候却投奔了国民党，为什么？那是因为我不能死在胜利的门槛外，我必须活着迈过去。我参加革命整整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和母亲没有见过一面。革命胜利了，我怎能让她老人家见到一把骨灰或者一具冰冷的尸体吗？我不能！&rdo;

那云飞顿了顿，见彭旗不语，继续说：&ldo;我十分清楚，叛徒的日子不好过。扮演了一阵子这样的角色，我就有了想死的念头。但是，当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刹那，我还是犹豫了。我只能再一次妥协，只能这样像鬼一样地活着。现在，我每天、每时、每刻都能嗅到死亡的味道，都能听到死神的嚎叫，但我死不了，我只能在生与死之间煎着、熬着，生不如死啊。&rdo;

&ldo;那云飞，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你现在就一枪打死我！&rdo;

&ldo;不可能，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我还有勇气去杀人吗？我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共产党叛徒，也是一个极不称职的国民党走狗。&rdo;

听到这个软骨头说出这样的话，彭旗大笑起来：&ldo;滚吧！滚得越远越好。&rdo;

那云飞无奈地走出刑讯室，看到尚九城等特务站在门外，立即汇报：&ldo;站长……&rdo;

&ldo;没有什么好消息，就不要跟我说了。&rdo;

尚九城说完，和特务们走进刑讯室。

&ldo;此时此刻你有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如果还没动刑你就妥协了，我反而会怀疑你的诚意。&rdo;尚九城指了指刑讯室的大批刑具，转过头向沈腾吩咐道：&ldo;都让他体验一下，不要喂得太饱，尝尝滋味就行了。要保证他能走路、能说话，伤了或者残了，我唯你是问。&rdo;

沈腾连忙点头：&ldo;明白。&rdo;

&ldo;彭旗同志，我可以毫不夸口地讲，这个房间里的刑具都是古今中外、古往今来集大成之作，可谓观者咋舌，闻者惊心。试一试，长学问，还能长见识。&rdo;

尚九城说完，和戴天明走出刑讯室。

&ldo;天明，劳军团的人在忙什么？&rdo;

&ldo;他们排了一个独幕剧，每天都在城南小剧场演出，没有什么异常情况。&rdo;

尚九城冷笑着：&ldo;看得不要太紧，必要的时候要把夹板松一松，让他们去跳、去闹。只有这样，你才能分清哪些是主角儿、哪些是配角、哪些是跑龙套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