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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回到家，戴天明给茶茶针灸。数根银针被戴天明捻进了茶茶头部。茶茶拿起笔，在本子上写着：她是风鸟吗？

戴天明摇头：&ldo;劳军团的人我都问遍了，没人对得上暗号。可能是不死鸟把暗号记错了，也可能那个遇害的摄影师就是风鸟。&rdo;

窗外的天阴了下来，天际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沈腾向窗外瞥了一眼，将一张请柬放在了尚九城的办公桌上。尚九城拿起放大镜，滑动到了秦慕瑶照片的位置，笑了起来：&ldo;他们终于坐不住了！&rdo;

尚九城和沈腾来到冰雨巷，发现张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尚九城上去就是一脚：&ldo;猪猡！到门口站着去！&rdo;

那云飞赶紧搬来椅子，放在尚九城跟前：&ldo;站长，您坐。&rdo;

尚九城招招手，沈腾打开皮箱，拎出一台台式录音机，按下录音键。

那云飞被尚九城一双怒眼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

尚九城往椅子上一坐，突然满口杀气：&ldo;关于劳军团里藏匿共党的事，我是问过你的！&rdo;

那云飞小心地回答：&ldo;问过。&rdo;

尚九城一拍桌子：&ldo;你是怎么说的？&rdo;

&ldo;我说，我不清楚。&rdo;

&ldo;我今天再问你，劳军团里到底谁是共党？&rdo;

&ldo;我不清楚。&rdo;

&ldo;不清楚？来，给你讲个故事。&rdo;

那云飞低着头站在尚九城跟前。尚九城继续说：&ldo;有一次，山洪暴发，洪水冲进了一所教堂，教堂里的神父不停地祈祷着。这时候，来了一个划着小船的农夫。他对神父说：快上来吧！不然洪水会把你淹死的！可神父却说：不！我要守住我的教堂，我相信上帝会来救我的。农夫无可奈何地走了。过了一会儿，洪水淹过了神父的头，神父只好站在桌子上祈祷。这时候，一个救生员开着快艇跑了过来，他对神父说：上来吧！不然洪水会把你淹死的。神父说：不！我要守着我的教堂，我相信上帝他老人家会来救我的。于是，救生员也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洪水已经淹没了教堂，神父只好抓着教堂屋顶的十字架，不停地祈祷。这时，一架直升飞机开了过来，飞行员丢下绳梯，大叫：神父！快上来！不然洪水会把你淹死的！神父依然很固执地说：不！我要守着我的教堂，我相信上帝会来救我的。于是，飞行员飞走了。洪水一直往上涨，一直涨，慢慢地神父被淹死了。&rdo;

那云飞怯生生地看着尚九城。

&ldo;神父死后，上了天堂，见到上帝以后，他很生气，他质问上帝：上帝啊上帝！我这样虔诚的信徒你都不庇护，你这样搞下去，谁还会相信你？你猜上帝怎么说？&rdo;

那云飞摇摇头。

&ldo;上帝也很生气，他说：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我已经派了两艘小船和一架直升机去救你了，难道非要派一艘航空母舰你才坐呀？&rdo;

尚九城面无表情，冷冷地说：&ldo;机会就在你的眼前，如果你自己不去把握，那你死后可别抱怨我没有给你机会。还是刚才的问题，劳军团里谁是共党？&rdo;

一声炸雷从窗外传来，那云飞顿时一哆嗦，冷汗涔涔，犹豫不决。

尚九城拿出手枪拍在了桌子上：&ldo;我再问一遍，劳军团里谁是共党？&rdo;

那云飞嘟囔着：&ldo;是……是……是秦慕瑶。&rdo;

&ldo;大点儿声。&rdo;

&ldo;秦慕瑶！&rdo;

&ldo;我让你大点儿声！&rdo;

尚九城&ldo;哗啦&rdo;一下将子弹上膛，那云飞狂喊：&ldo;秦慕瑶！&rdo;

空中炸雷接连不断。尚九城收起手枪，看着那云飞冷笑了一声：&ldo;还有谁？&rdo;

那云飞惶恐地说：&ldo;没了，我知道的就这些。她的代号叫风鸟，对了，还有风信子，他是联络员，但我没见过这个人。&rdo;

&ldo;他们的任务是什么？&rdo;

&ldo;秦慕瑶到一线部队演出是为了获取江防情报。&rdo;

尚九城拍了拍那云飞的脸：&ldo;我今天给你记一功。&rdo;

沈腾按下了录音停止键。尚九城挥挥手，向门口走去，发现张登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

张登诚惶诚恐：&ldo;站长，我错了。&rdo;

尚九城下了张登的手枪，然后递给了那云飞：&ldo;替我看着这个玩忽职守的东西，天亮之前他要是敢动一下，你就替我毙了他。&rdo;

那云飞接过枪，扬眉吐气地喊了一声：&ldo;是！&rdo;

来到院外，尚九城低声对沈腾说：&ldo;严守机密，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rdo;

沈腾立即敬礼：&ldo;明白！&rdo;

尚九城回到办公室，沈腾打开装有录音机的皮箱，推到尚九城跟前：&ldo;站长，咱们什么时候抓人？&rdo;

尚九城拿起几粒鱼食，转身丢进了鱼缸：&ldo;秦慕瑶是明星，在民众和官兵中都是有影响力的。如果把她抓起来，高层要员是一定会干涉的，而底下的官兵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的情况就很有可能会失控。另外，秦慕瑶既然能在这个非常时期拿到国防部的特别通行证，就不能小看她的能量，抓起来很容易，不容易的是抓住能让国防部的人口服心服的证据。况且，假如把秦慕瑶等人抓起来，打草惊蛇，那岂不是功亏一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