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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厉果想了想，总觉得哪里漏了什么。

&ldo;还要接着审吗?你觉得他像是在装疯卖傻吗?&rdo;何鹏涛接着问道。

厉果又沉默了一会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ldo;先放一放吧。回头去精神病院走一趟，看看有什么线索。&rdo;

出了审讯室，按照何鹏涛的意思，大家应该找个地方撮一顿庆贺庆贺。厉果仍然觉得高兴得太早了。

&ldo;警察也不是铁打的，况且犯不着为了一个精神病大费周折。&rdo;何鹏涛拍拍厉果的肩膀，&ldo;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没准他自己都忘了曾经杀过两个人呢!&rdo;

&ldo;不可能!&rdo;厉果当即反驳，&ldo;从专业的角度来说，从来没有案例表明，强迫症患者会失忆或者局部失忆，如果这样的话‐‐&rdo;

&ldo;得得得!&rdo;还没等厉果解释完，何鹏涛就打断了他的话，&ldo;就算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怎么着我们也得等着欧军那小子稍微&lso;正常&rso;一点了，才能继续审吧?现在他满嘴胡说八道的，难道我们跟着他一块儿疯?兄弟们这几天没日没夜的，为这案子，可连眼都没合过一下，现在一起出去吃个饭，整几个像样点的菜，不算过分吧?&rdo;

厉果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不是何鹏涛的领导，就算是领导也不能不通人情啊。何鹏涛说得没错，起码这案子现在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ldo;走!&rdo;厉果爽快地挥挥手，折腾了那么久，是该放松放松了。

一行人去了街角的火锅店。

作为一群&ldo;和尚&rdo;当中唯一的女性，姚静曼自然成了众人的焦点。几个单身的年轻刑警争先恐后地向她献殷勤。因为职业关系，他们平时接触的大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偶尔有个学生气的才女坐在眼前，而且还长得不差，难免会有些失态。

姚静曼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频频向厉果递来求助的眼神。

&ldo;没用的!&rdo;人群中有人起哄，&ldo;厉果这小子已经被我们俘虏了!&rdo;众人笑了起来，姚静曼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ldo;这帮小子油嘴滑舌惯了，小姚你别介意，不过他们人都还不错，我可以证明!&rdo;何鹏涛往嘴里夹了一筷子羊肉，话中有话。

&ldo;我们小姚在所里，可也是一朵花儿来着，不乏追求者啊。&rdo;厉果半是开玩笑，半是替姚静曼挡着箭。

&ldo;你们是知识分子，可咱们也不差啊。个顶个都是以一敌十的身板，瞧瞧这肌肉‐‐&rdo;有人拍了拍胸膛，&ldo;啪啪&rdo;作响，于是又是笑声一片。

&ldo;分工不同，分工不同!&rdo;厉果打起官腔，&ldo;你们是抓罪犯，我们是预防犯罪的嘛!&rdo;

&ldo;是啊，可你们要全给&lso;预防&rso;了，咱兄弟们不就没事干了?&rdo;

&ldo;如果能这样，倒还真是件好事。可惜只是个美好的愿望，总有层出不穷、稀奇古怪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方法冒出来。比如说这个欧军‐‐&rdo;厉果三句离不开本行，&ldo;这要放在二十年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可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难免会有一些负面的事物潜滋暗长。&rdo;

&ldo;你们每天都在和一些变态的家伙打交道吧?&rdo;

&ldo;也不能说是变态，&lso;变态&rso;这个词是相对的，&rdo;厉果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ldo;你走在马路上，会认为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是变态吗?不会。可是放在二十年前，大伙儿就会认为这是个脑子有病的女人。所谓变态，是指与当下大众所默认的合乎规范的行为有所不同的一种行为，它也是随着时代和社会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每个时代，都难免会有些&lso;超前&rso;的人，他们的头脑中往往会产生一些匪夷所思的念头，然而只有当这些念头导致他们犯罪的时候，才会进入我们的研究范围。&rdo;

厉果的解释有些专业，一帮警察听得一头雾水。厉果笑了：&ldo;不谈这个，这是个很大的课题，而且观点不一，不是两三句话可以解释得清的。&rdo;

&ldo;我还是认为，这起案子没有完!&rdo;厉果突然严肃起来，又强调了一次自己的担忧。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帮警察，每天也是和最凶险的重度刑事案罪犯打交道，也是在刀口上过活的一群人，看惯了残忍冷酷的场面，这反而造就了他们一些&ldo;江湖性格&rdo;‐‐都是性情中人。厉果的话，也戳中了他们心中的要害，没必要装腔作势，吃完饭，还得接着忙。

&ldo;等精神病院那边有了消息之后，我们接着审!&rdo;何鹏涛又往嘴里夹了一筷子羊肉。

吃完饭，众人回到了局里。值班的小王递过来一份快递，给厉果的。

&ldo;给我的?&rdo;厉果有些好奇，怎么会有快递寄到公安局来?应该寄到研究所里才对啊。他拿着信封走进会议室，没过一分钟，只见他又冲了出来：&ldo;这快递是什么时候送来的?&rdo;

小王被他的表情吓了一大跳：&ldo;怎么了?好像……好像有半个小时了吧。&rdo;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闻讯前来的何鹏涛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ldo;你自己看吧!&rdo;厉果把信封丢了过去。

里面是一封信，何鹏涛第一眼就看到：

〖你是抓不到我的!〗

第三章变态连环杀手